pua了!反正我不同意。】【一个没注意就跑到江识月床上了,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可是江识月都不挣扎,她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这家伙现在可不止是想当哥哥!!】
【呜鸣,我水灵灵的白菜就这么让贺听风贴贴抱抱了QAQ】止痛药开始发挥效果,江识月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呼吸平缓地陷入睡梦中。
贺听风伸手调整一下她倚在自己胸膛的脑袋,也靠在床头闭眼假寐。宽大温暖的手掌源源不断传递温度,第二天醒来时江识月已经好转,腰侧的酸胀也被按揉缓解。
她身体还在犯懒,也不起床,手搭在贺听风手背,指尖勾着他腕上的发圈拨弄。
浅眠的贺听风感受到她的动作,立刻就醒了,低头蹭蹭妹妹的头发,柔声问:“醒了?好点了吗?”
“嗯,不痛了。"她点头。
“要起床吗?”
“起。”
嘴上说着要起来,江识月却不动,身体全然依赖在哥哥身上。贺听风也不催,笑着戳戳她脸颊,再捏捏耳垂。
【啧,妹宝不会是想和他在一起吧?】
【我不允许!这样我真的会很生气!!】
【江识月你快反抗啊,不然我就要连你一起骂了!】【人生第一次理解王母娘娘的做法,我真想给他们俩划个银河拦起来。】【额,可是如果她愿意,他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知根知底,还没有磨合期。】
【对呀对呀,之前你们嗑骨科不是嗑得挺上头?这下哥哥真成童养夫了,不应该高兴吗?】
【谢谢,我叶公好龙。】
【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yue了。】在被窝里赖几分钟醒醒神,江识月才从贺听风怀里坐直身体。继续发呆醒神。
贺听风揉揉她脑袋,起身去拉开窗帘,再进浴室给人准备洗漱的东西,才准备离开回自己房间。
江识月拿起牙刷准备刷牙,瞥见吊柜上放着的那盒发圈。“哥,"她朝浴室外喊:“过来一下。”
贺听风就听话地回来,问:“怎么了?”
“手。”江识月说。
他举起右手递到妹妹面前。
“另一只。”
贺听风垂落的左手握紧拳头,又松开,慢慢举起来。江识月将他手腕上的粉色发圈摘了下来。
这是来恋爱小屋的第一天,她亲自为贺听风戴上的。今天是第十一天。
十天的时间,内里的皮筋已经断裂松弛,原本还能紧紧贴在他皮肤上的发圈现在松松垮垮地套着。
有自.残倾向的人,医生会建议他们用皮筋代替利器,这样既能够带来疼痛,又不至于损伤身体。
江识月曾经无意间看到过关于皮筋疗法的介绍,却不曾想过这会成为哥哥缓解痛苦的手段,在他一次次借口丢失,找自己索要发圈时,还笑骂他丢三落四“怎么了?“贺听风还在假装若无其事。
江识月将发圈握进手心,问:“这些,是因为我吗?”因为爱她,所以他格外痛苦。
从她十八岁开始,到现在的五年时光,贺听风是不是一直在被内心的歉疚与挣扎折磨?
“不是,"贺听风连忙否认:“是我自己钻牛角尖。”爱本该是一件美好的事,爱她的日子里,他心里只有欢愉。所有的纠结与郁闷只是源于自己内心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对现状的不满意。可他是如此的胆怯,又如此的贪心,不敢前进一步,又舍不得松手放开。这怯懦与贪欲才是让他痛苦的真凶。
“我看过医生了,别担心。“贺听风捧起江识月的脸与她对视,目光恳切。“哥哥会努力配合治疗,会变好的。”
江识月扯着嘴角苦笑,点点下巴表示知晓,然后从盒子里拿一根新的发圈,撑开,轻轻套在贺听风手上。
“别再伤着自己。"她说。
皮筋坏了可以换一根新的,贺听风受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