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浴室看着空荡荡的洗手台,才恍然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家里,日常用品都不在身边。
“叮咚!”恰好手机里有人发来新消息。
“别锁门。”是贺听风。
江识月给他回复个“好”,去把门的反锁打开,坐在沙发上等哥哥的到来。
“咔哒。”
没一会儿,贺听风拧开房门走进屋。
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依旧是遮得严严实实的长袖。比起西服套装的优雅利落,柔软的棉质套头衫让他变得更加随和可亲。
走到江识月面前放下手里粉色的收纳包,贺听风问妹妹:“你的东西,我帮你放好?”
包里装的是江识月的日常用品。
瓶瓶罐罐太重,也太占位置。为了腾出更多空间来放衣服鞋子,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就把它们装进了哥哥的行李箱,让他帮自己带过来。
“谢谢哥。”
放在包里的东西被贺听风一件一件取出放在桌上或是拿进浴室,江识月也跟着哥哥走进走出,像小尾巴。
“快洗漱吧。早点休息,我回去了。”东西都按照妹妹的习惯摆到相应的位置,贺听风揉揉江识月的脑袋准备离开。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门打开一条缝,外头交谈的声音传进来。
二楼除四个卧室外,中间有一块公共区域,摆放着桌椅装饰,算是活动区。
知然和平川不知何时上楼来,不急于回自己的房间,又要坐下开始新一轮的聊天。
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发现他们两人是兄妹。
贺听风小心关上门,回头看妹妹,无奈地说到:“看来得等一会儿了。”
没办法咯~
江识月只好金屋藏“娇”,让哥哥坐下休息等待,自己则抱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头传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如今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做了调转。
贺听风自然不会去门口喋喋不休地唤人,江识月也不会在连绵的水流中对外面的人想入非非。
真是糟糕。
贺听风坐在沙发里,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点,安静,又躁动。
他站起身来环顾一圈,找出电蚊香给人插上,然后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选择推开阳台的门去外头透气。
阳台的围栏上挂了一圈花盆,里头种的月季开得正艳,橙色的花朵散发着甜甜的果汁香。
站在这边可以毫无遮拦地看到贺听风阳台的光景。
他们的房间相邻着,所以阳台也相望,中间间隔一米左右的空档。
大约是为了让每个房间都显出差别,他那边的阳台里绿植与这边并不相同。
不是橙色的、热烈的花,而是放了盆蓝雪花,被支架撑起开成一颗树,洋洋洒洒仿佛喷泉。
似乎是因为经历了一整天的炎热,它有些缺水,蓝色的花朵耷拉着。
等下回去就接水浇一下。
贺听风在心里想着,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前一朵月季。
月季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花心,他细致地抚过每片花瓣,像是要剥开娇嫩的掩护,触碰藏在里头的花蕊。
“哥,你在外面做什么?”江识月洗漱完毕,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她习惯用较高的水温,脸被蒸得红扑扑的,双睫湿漉漉含着水汽。
“帮我擦头发呗?”说着就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走进来的贺听风。
她头发长且厚,洗完要吹很久才能干,手都举酸了。
恰好哥哥在,干脆让他来帮忙。
“好。”
在家时她也经常湿着头发跑去找他,贺听风对这项工作已经足够熟练。
江识月让哥哥坐到沙发上,自己则盘腿坐在他脚边,对着面前矮几上的镜子打开瓶瓶罐罐开始护肤。
贺听风撩起一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