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意识到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可能就像许囿说的那样,他只是专程回家来取忘记的报告,不然——
还能是他根本没走远?
甚至说,她那份财产调查委托书可能早早被发现了,许囿偏偏忍到现在,又借着别的由头回来,就是为了把她堵在这里,当面对质。
孟姝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许囿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的深意。
“什么体检?”孟姝问。
许囿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闻言迟疑道:“前些日子家里给安排的例常体检,就是做了让老两口安安心的。”
见话题被转到安全范围,孟姝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她快步走近,小鸟依人地依偎过来,许囿虽然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地敞开怀抱。
“怎么了?”许囿按捺住拿回报告的冲动。
“老公!”孟姝嘤嘤道,“你刚才吓到我了,你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还瞒着我!”
“你不要觉得生的病难以启齿,你还年轻,只要积极求医问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孟姝了然中带了几分恶劣:
“作为妻子,我赞同你吃药配合治疗,哦——我是说如果你身体某处生病的话。”
她像个救死扶伤的甜心宝贝,边说边抚摸着许囿的侧腰,这让许囿确信,妻子还并未触及真正的秘密。
他安下心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异样的甜蜜,于是小心翼翼地回以拥抱:
“你放心,我没病。”他安慰道。
原来硬度不会消失,
只会转移到嘴上。
孟姝撇撇嘴,欣慰道:
“那我就安心了,老公。”
只要你不是专程来堵我的。
你只是一个想要在妻子面前藏好自己隐疾的男人罢了。
“那如果……我生了病,就、就再也起不来了,可能一辈子就那样了。”许囿抱紧了孟姝,又试探问,“你会不离不弃吗?还是说,你接受生活中出现新的可能?”
“这样啊……”孟姝忍住了自己的刻薄。
切切实实地把孟姝搂在怀里,许囿生出几分痴心妄想,他只克制地吸了几口气又问:
“如果他和我长相酷似,比我有钱,又比我忠诚,比我细心,他会成为你的第二人选吗?”
你一个出轨男还考验上伴侣的忠诚了?孟姝咬紧后槽牙。
“真是个难题呢。”
孟姝从被胁迫一般的怀抱中往外挣,直到鼻息不再被男人的气息填满。
她才继续揶揄道:
“但不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不是吗老公?你在我心里,一直是独一无二的。”
许囿大手包揽过孟姝,脸上的表情一阵阴一阵晴,他像是个变脸的包公,好在一切都藏在拥抱身后。
他讷讷道:“是嘛。”
那宝贝你怎么认不出…
我不是你那独一无二的老公。
孟姝成功地把话题从财产调查委托书上岔开,而许囿也在庆幸,妻子没来得及发现体检报告上的名字是“许佑”。
他单手把妻子紧紧拥住,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将一沓报告抽出,塞回公文包内。
“还不到坦白的时候。”许囿心里默念道。
在昨天之前,他对“哥嫂”的深情厚谊还没有真切的体会,毕竟婚后的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并没有表现出所谓“爱侣”之间的冲动。
可他还是低估了平淡婚姻下的爱潮涌动。
孟姝整日像只高傲的小孔雀,却肯靠“破布褴褛”的性感吸引丈夫;她明明不屑于察看老公的手机,却在发现他还醒着时,配合他玩那“说破不看破”的游戏;她爱老公爱得理智全无,连壳子里换了一个人后,都能自我说服。
她爱许佑爱惨了。
孟姝爱惨了许囿这幅患得患失的模样,得意之际,她假装得你侬我侬,又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