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许囿似笑非笑,眼皮掀起:“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的手机那么讨我妻子的喜欢?”
孟姝:“……”
要么说刚才怎么说话刺刺的,在这儿憋着火呢?
她坐在许囿的视野内,只觉得上天在诚心与她作对。许囿把餐盘推到一侧,双手交叉,好整以暇地在等她的“辩解”。他脸上噙着微笑,似乎对孟姝接下来会编出什么样的话都了如指掌,甚至等待之余,他还扯过餐巾纸,在她嘴角轻蹭了两下,擦掉沾在嘴角的奶渍。
兴师问罪?又不像。
但这幅样子,似乎不像能轻飘飘糊弄过去。
孟姝看了眼正襟危坐的丈夫,想到自己这幅老鼠见了猫般的怂样,不禁挺直了腰板,输人不输阵——可现在面面相觑的他们真的像是在谈判!
很像谈判桌上的甲乙双方,为了保全各自的利益相互试探。
不是?
许囿不会是猜到她在找他出轨的证据,用来争取更多的利益筹码,所以——
他现在想要先发制人。
所以他罕见地没有早早去上班,还留下来精心为她烹饪了“最后的早餐”?
“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
孟姝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用余光四处打量家里——家里除了刘妈以外,没有任何律师装扮的人候着,而许囿的公文包放在入户门处,暂时猜不出里面有没有装着离婚条款。
昨晚虽然迎来了谢畅刺客,但她全都完美地搪塞过去,没有给许囿留下任何可抓的把柄。哦不,有一处漏洞——她曾经发给谢畅的那条暧昧不明的短信。
“老公。”孟姝抱住许囿的手,“手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把脸放到许囿的手掌上,深情道:
“我明明知道你还醒着,却愿意配合你继续偷看你的手机,我以为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呢。你不说破,我就装作没看破,我只是在向你证明,我和你以为的那样,在乎着你。”
孟姝仰头:“你知道的,我曾经生活在怎样幸福的一个家庭。我以为,爸爸爱妈妈,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他们从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手段去检验彼此的忠诚。我从不屑于去怀疑我的丈夫,但谢畅让你感受到不安了,不是吗?抱歉我没想到更好的方式向你说明,我比你以为的更加在乎你。”
为了显得情真意切,她用脑袋蹭了蹭许囿的掌心,可他竟然挠着她的下巴作为回应,孟姝心里恨不得自己一口叨下去,但嘴上却温温柔柔的:
“老公,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会喜欢那个蠢笨的谢畅?他比不上你的一根毫毛!”
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从孟姝的嘴里倒出来,听得人心痒痒。那只玩弄着她下巴颏的大掌闻言顿住,孟姝偷偷注意到,许囿喉结滚动了两下——那就是吃这一套喽?
孟姝知道该是时候反客为主了,“老公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把手机当成我们的play的一环,你也会有自己不便向外人透露的秘密的……”
“你不是外人。”许囿打断。
当然,孟姝心想,她从来没有和钱见外的道理。
“你可以看,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许囿捏着孟姝下巴,弯腰看向她。
——看来是藏得很好了。
“老公,我好感动。”孟姝皮笑肉不笑道。
许囿点点头,抬手把孟姝连人带椅子拉到自己的身侧,一手扶住孟姝的后腰,一手绕过她的腿弯,然后孟姝感觉自己一下腾空,然后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啊……”孟姝几乎条件反射地揽住男人的脖子,她心里哀嚎不已,怒骂着。
你每天早上都是跑去和外面的女人玩这些体力游戏嘛,当欲望没法以合理的方式纾解时,总会表现得让人匪夷所思。
还是说,其实你行?
孟姝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