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尔先生那样过分浪荡的家伙。
好在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魏尔伦的身体反应虽然逐渐脱离生涩,倒也没有变得过分渴求。
他会用那种眼神偏亮的鸢眸望过来,也会带着在难耐下逼出的星点水光缓慢合上,任由那只手在结束后柔软地压在他发顶,说出一句“做得很好”。从始至终,魏尔伦都显得格外温驯,一切都交由他来掌控,不会做出自我过度追求快乐的行为。
兰波也稍微放松了些。
说到底,这种办法只是临时措施,等到魏尔伦失眠症状缓解之后,就要彻底停止的。
当然,这件事也并非对兰波全无好处。
由于这种特殊疗法需要他亲自动手,魏尔伦到底是不是装睡这件事也需要他亲自判断,导致自那晚之后,他们一直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一一或是他的,或是魏尔伦的。
也是第一年,兰波没有受到入秋后夜间降温的苦恼,能够安稳而暖和的睡过一晚又一晚。
有时醒来得晚了些,睁眼还能看见对方那双偏浅的鸢眸已毫无困意,似乎盯着他看了许久。
兰波刚蹙起眉毛,魏尔伦立刻先一步出声解释。“我是刚刚才睡醒的,不是没睡也不是提前醒了,”他朝对方露出一个格外放松的微笑,“早上好,兰波。”仔细审视了他一番后,兰波才慢慢点头。
“早上好,保罗。”
一一在二人执行任务之外的寻常一天,便从这句互相打招呼开始了。他们的早餐非常简单,酥脆的煎吐司抹上炼乳、黄油或果酱,再搭配一杯热饮。
魏尔伦的身体对咖啡因的反应也比较厉害,兰波便也不再喝咖啡,而是泡上两杯可可或橙汁。
上午则是魏尔伦惯例的学习时间,兰波也会坐在他身边看些高先生发过来的资料,间或细心解答他的疑惑。
如今的战争进入白热化状态,后方的市场物资供应开始缩紧,导致他们的午餐食材变成来来回回的老几样一一卷心菜、胡萝卜、土豆、鸡蛋、奶酪、火腿和面包。
虽然只要他们向上申请,身为法国政府内部单位的DGSS就可以提供给他们品类足够的食物;但在战局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们这样的行为就变成了某种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特权,自然不可能去申请。如果下午的阳光足够灿烂,兰波会在能晒到太阳的窗边摆一把藤编的摇椅,躺上面惬意眯一会儿。
魏尔伦则继续看着手里的书,边不时抬眼确认兰波是否睡得安稳一-如果对方有感到冷的轻微动静,他就会暂时放下手里的书,先回房间里拿条毛毯给对方轻轻盖好。
等太阳彻底落下,他们的晚餐会吃得比午餐更好一些,但轻易不搭配红酒,而是改成不含酒精的葡萄汁。
兰波以前还会在闲暇时偶尔抽烟的,现在也彻底戒了;在几场连绵的阴雨后,木制的烟斗更是长满小片霉斑,最终被他扔进了垃圾桶。等他们洗过澡,就是魏尔伦既忐忑又期盼的"特殊疗法”时间。兰波总有办法让他陷入一波比一波更深的刺激地狱里不能自已,完全掌控了他每一次被欲望煎熬的灼热吐息、每一次颤抖着绷紧的腿根与手臂,每一滴自下颚缓慢滑落的汗水--直到身体筋疲力竭、连大脑都失去思考能力为止。这种办法很有效,他虽然依旧不会做梦,但内心已不再因这一点而感到痛苦。
亲密的抚摸、温和的夸奖、微凉的体温以及平稳的呼吸…这些东西能带给他的慰藉,其实比兰波预想中的还要更多。在这段时间,魏尔伦也反过来帮了兰波几次。就算再怎么对情「欲淡薄,兰波好歹也是发育正常的青春期生理男性,不可能完全没有需求。
倒不如说,他们直到现在都只到用手这个程度,已经让那帮八卦的同事上蹿下跳地着急,在出任务的间隙还要时不时来打听“进展到最后了吗”、“什么时候和你家军刀结婚"之类的问题,把兰波烦得开始思考向开发部申请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