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前方，“这个也太文艺了点。”“那你们到底谁是头？”
“车是宋筱的，她今年二十，和你们差不多大。“司机眼角弯起笑意，“她说想找同龄人来画，一是风格对味儿，二是……便宜，而且好说话。”“啧。"莫凌雨瘪嘴，“果然没人愿意用籍籍无名的小可怜。”“别这么说。“挤在后座中间的黎迎探过身子，拍了拍她肩膀，语气平静，“毕竞我们便宜。”
车厢里顿时一阵笑。
尤其是安莳，笑得最起劲。
黎迎在大一“大学生就业规划”课出过糗。讲课的老师是学院副院长，星大本硕博连读，讲得极好，也讲得极直白。讲到最后，老师收了声，笑着环视全班，抛出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一个顶尖大学的学生和你们星大的学生，同时去面试同一个岗位，你会怎么说服HR选择你？”
教室安静了三秒，然后炸开。
有人说我们更努力，有人说我们更接地气，有人说我们愿意从最基础做起。班上有个男生举手，信誓旦旦道：“我们可以996。”老师收起笑容，目光扫过全班：“星大的确是好学校，教学质量不差，硬件也强。但你们得承认，和国内那几所拔尖的名校相比，我们确实有差距。”“但你们之所以坐在这里，不是要否认这个差距，而是要思考，除了拼命工作，你们还有什么是独一无二的？”
那天的空气有点燥。
老师连着点了几个人，一个个都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大多都赞同996。老师显然对星大的学生很有信心，总觉得星大的学生有优势，当听到千篇一律的回答后，他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叹气。黎迎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师点到她时，老师期待的目光。其实那会儿她已经走神，脑海全是昨晚甲方爸爸丑陋的嘴脸，于是脑子一抽，下意识回了句：
“不是的。”
老师一愣，眼神炯炯，“你说说看，哪里不是？”黎迎：“顶尖大学的学生，也可以996。”老师没说话，看着黎迎，眼里浮起一点欣慰。黎迎心头一震，有点被点燃，但又想起她作为该死的乙方，卑躬屈膝的模样，忿忿地说：
“我们…还可以007。顶尖名校的学生，应该不愿意。”她话音刚落，讲台下哄堂大笑。
老师的脸色越发不太对。
黎迎赶忙找补，“我们比较便宜。”
司机见安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奇问怎么了，安莳把黎迎的经历原模原样复述给他。
司机听完，认真道：“说真的，毕业后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兄弟的公司，他应该会很喜欢你。”
黎迎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别了别了。”
司机把黎迎四人送回酒店，留下联系方式。第二天，他又接四人抵达场地。这是一处偏市郊的独立车库，里面停着不止一辆跑车。真跑车，不是改装那种装饰用的。
黎迎四人跟着司机来到目标跑车面前。
整辆车低趴在地面，灯光折射上去，车上有星芒流动。引擎盖流畅到看不到棱角，车标沉稳大气，保守估价九位数开头。“哇……“莫凌雨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酷了吧。”黎迎没说话，心里默默想了句：你是没见过闻煦的柯尼塞格，那才是真的像武器一样的机械美学。
不多时，一辆橙红色的越野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一头粉毛率先跳下来。是宋筱。
她穿着一身学院风短裙，大腿上是一整排细密漂亮的纹身，从大腿绕到膝盖上方。
跟在她身后的，是她男朋友。
个子很高，应该快两米了，身形宽厚，一身腱子肉，肤色偏麦，留着短发，长相五官分明但属于不好惹的类型。
四个女生一时间都有些怵，连莫凌雨都不吭声了。宋筱大咧咧地和她们招呼：“欢迎欢迎！不好意思这么晚才到，车怎么样？帅吧？”
“帅！"莫凌雨秒回，“就是太帅了，我想嫁给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