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那我们随便摘别人的花,是不是……不太好?”闻煦:“黎淮种的。”
黎迎:“黎淮喜歡玫瑰嘱?”
闻煦:"这是黑魔术。”
黎迎:“好吧。”
闻煦:嗯。”
怪不得江梨那么熟门熟路,还大大方方地说“你尽管摘”。原来这一片玫瑰园,是黎淮栽的。
又走了一段,闻煦再次停下。
他指着岔路口左侧,道:“那边就是回别墅的路。”黎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问道:“你不回去吗?”“不回。”
闻煦说得平淡。
闻煦不回别墅,大概是怕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吧。嘴角还没完全收敛的伤口、因高烧而泛白的脸色,以及那道她不小心划出来的疤痕,这些不属于他惯常形象的东西,都不适合被人看见。而这些,全都是因为她。
她昨晚的冲动、今早的不安,以及刚才的莽撞,一桩一件,都是因她起意,却由他承担。
黎迎叫住已经离开的闻煦,“闻煦,你等等。”闻煦闻声停住脚步,肩膀微微一僵。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有一点疲倦,一点克制。黎迎快步跑到他面前,将刚才从医药箱顺手拿的一枚創可贴塞进他掌心。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的温度却比她预想中凉些。“你脸上……“黎迎垂下眼,声音微弱,“又渗血了,小心伤口感染。”见闻煦长时间没什么动作,黎迎只好伸手从他掌心把創可贴又拿了回来。她小心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弱声问道:“你可以…低头吗?”闻煦看着她,没有应声,也没有动。
“……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是非贴不可。”话还没说完,闻煦俯下了身。
不是屈辱或妥协的姿态,而是理所当然地,带着某种……配合的意味。闻煦的脸凑得很近。
黎迎呼吸一窒,下意识收住了话尾,将玫瑰塞进闻煦的手心,手指颤颤地伸了出去。
她试图镶动作轻一点、再轻一点,可即便已经很小心了,她的手还是抖了。闻煦眼神不移不闪,盯着她的脸,准确地说,是她的眼睛。太专注了,像能看穿人心。
黎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他看穿了,怦怦直跳。她的手指贴上闻煦的脸颊,创可贴一点点服贴在他皮肤上,然后黎迎用指腹顺着他的轮廓按压,使之贴的更牢。
………痛吗?"她轻声问。
闻煦没有回答。
只是一直望着她,静默而沉着地注视着。
黎迎低下头,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会对上闻煦目不转睛的眼。可她还是抬了头。
没理由的,就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下。
于是,四目相对。
那一瞬,时间像是停住了。
黎迎看见闻煦眼里没有责怪,没有冷意,只有一种沉沉的、灼人的注视,像要把她烧进瞳仁里。
她嘴唇微张,手还停在他脸上。
黎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发热,也不确定是不是该收手。“闻煦,迎迎,你们在?”
陆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黎迎像被电了一下,后退一步,拉开与闻煦的距离。“我……我不是…“她语无伦次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说清楚,“我不小心划伤了闻煦的脸,我、我在给他贴创可贴。”黎迎的手在颤抖,刚才那份悄然蔓延的暖昧气氛被这道声音轻易打破,如今全变成了无从名状的尴尬。
她有些羞愧了。
不该发生的凝视,贴近的呼吸,饟她曾一度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面前这个人,是谁。
陆杉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闻煦掌心垂着的玫瑰,眼神一闪,有些古怪。
“迎迎,闻暮不是说要过来找你吗?你没看到他吗?”经陆杉提醒,黎迎才想起这茬,闻暮让她在花园等他,她竟然忘了这事…黎迎心里一慌,背过身落荒而逃,连花都忘了拿,“我、我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