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红,“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玩得真脏。”
闻煦不耐烦道:“闭嘴。”
黎迎气得眼眶发红,“你这个...这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这个淫.魔!”
“?”
闻煦给黎迎戴上手铐,是怕她影响自己开车。
手铐是宋时然硬塞给他的,听说闻煦今天要去“相亲”,他特意准备了一堆“助兴礼物”放在副驾驶。
闻煦此刻根本没空搭理黎迎。
他瞥了眼后视镜,一辆黑色奔驰紧追不舍,逐渐逼近,像索命的幽灵般紧咬不放。
三年前,闻煦刚接手闻氏集团海外业务,第一个盯上的就是徐世铮估值虚高的科技公司,Xenith(顶点)。
Xenith的核心技术涉嫌抄袭,财务报表更是漏洞百出。在连续三周的做空操作后,徐氏科技股价暴跌78%,闻煦趁机以白菜价完成了收购。
最后的董事会上,徐世铮摔碎茶杯,表情狰狞,“闻煦,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
徐世铮是技术出身,他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公司上,年近五十的他心有不甘,红着眼睛嘶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闻煦,我迟早让你血债血偿。”
当时闻煦只当是他是败犬的哀鸣。
按照惯例,这些被资本游戏淘汰的失败者,要么拿着套现的钱去国外养老,要么郁郁寡欢地消失在商海里。
没想到徐世铮选择了最极端的路,变卖祖产成立私募基金,蛰伏三年就为等这个复仇的机会。
20分钟前。
闻煦收到助理小陈的短信:
「闻总,已查清,徐世铮一周前在仁和医院确诊胰腺癌晚期,主治医生张维已确认」
「癌细胞已扩散至肝脏,预估生存期3-6个月,其私人账户今早转出2000万至境外账户」
「监控显示他正在跟踪您的车辆,已报警,闻总请您注意安全。」
难怪,将死之人确实没什么好顾忌的。
后视镜里的奔驰开始加速,驾驶座上徐世铮扭曲的面容在挡风玻璃后闪过,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没有半点当年儒雅企业家的影子。
“坐稳。”闻煦命令道。
紧接着,车子甩尾冲进一个地下车库,轮胎在水泥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车速表的指针已经飙到了红色警戒区,引擎的轰鸣声震得黎迎耳膜发疼。
她的手腕被还铐在车门扶手上,随着车身的剧烈晃动,金属手.铐不断撞击车窗边缘,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黎迎的身体因为惯性被甩得左摇右摆,疼得她直抽气,声音也被剧烈的颠簸撕扯得支离破碎,“慢、慢一点……”
话音未落,又是一次近乎九十度的急转。黎迎额头重重撞在车窗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嘀!嘀!”她揉了揉晕晕乎乎的额头,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猝然在她右侧炸响。
黎迎转头,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正与他们并行。驾驶座上的男人头发花白,嘴角咧开一个挑衅的弧度,冲他们比了个下流手势。
黎迎心脏揪紧,脱口而出:“那辆车——”
“看见了。“闻煦板着脸回。
黎迎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加快车速,因为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不,想要男人的命。
车内弥漫起一种诡异的平衡,她、驾驶座上的男人,以及后方穷追不舍的疯子,三人形成了一条畸形的食物链。
按照常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黎迎不认识绑架她的男人,那么后面那个追杀者岂不是天然的盟友?
隔着一层玻璃,黎迎单方面和追车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白发男面部扭曲,充血的眼球暴突,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哪怕黎迎知道追车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依然被吓得心脏失控,女生的第六感在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