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8)

,见她托腮看着灵渊草。姜喻或许不知,但顾疏雨明白,十年相处沈安之此人……可不曾把其他人放在眼底。

总是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顾疏雨欲言又止,“沈师弟……罢了,师妹,我用灵力将药草化为汁液。“他边说边用灵力将灵渊草化为汁液放入小白瓷瓶中。姜喻接过瓷瓶,蹙着眉,屏息将那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药汁入腹,一股精纯温热的灵气瞬间化开,暖流般驱散了四肢百骸的寒意,连微凉的指尖都渐渐回暖。

姜喻懒洋洋地舒了口气,眼底带了几分依赖,“好多了师姐。”“师妹谨记,切不可让任何人有机会伤了你。“语气微顿,“特别是眼睛,这般脆弱之处。”

姜喻笑盈盈地半挽着顾疏雨的胳膊,浅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姐,我一定保护好自己。”

两人体己话说完,姜喻重新平躺床榻,又是梦见那座小亭。梦境里白雾浓得化不开。

姜喻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潺潺水声才破开迷障钻入耳中。她循声望去,只见琉璃瓦的小亭下,如瀑水般倾泻而下的素白纱幔直垂地面,被风撩拨得起伏不定,隐隐透出其后一道慵懒斜倚的人影。“又是这个梦……你是谁?"姜喻警惕地说道。那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正随意转动着一只玉杯,杯沿似有若无地压上薄唇,"姜喻,你忘了吗?”

姜喻被那景象勾得心痒难耐,她可不喜欢谜题,终是耐不住性子屏住呼吸悄悄攥住纱幔一角,猛地向上一掀。

“哎呦!”

脚下不知绊到什么,她整个人往前栽去,那轻飘飘的纱幔瞬间缠了她满身。现实中姜喻翻了个身,整个人滚下床榻,四仰八叉地歪倒在地面。从梦境醒来,姜喻摸了摸磕红的额头,没想到会被一个梦中人吸引。顾疏雨已动身下楼,她起身活动一下手脚腕,清水扑在脸上,人也清醒了几分。对镜洗漱完,她提着裙裾慢悠悠下楼。刚转下楼梯拐角,视线扫视下去,便听得客栈厅堂里顾疏雨的声线沉冷裹着怒意,垂首静立的沈安之默默听着。沈安之与姜喻遥遥一望,对上视线的刹那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仿佛收敛了所有爪牙和锋芒默不作声。

姜喻捂住心口,轻抿了抿唇。

顾疏雨指尖的青瓷茶盏“嗒"一声轻磕在乌木案几上,几滴茶汤溅了出来。“师弟,“顾疏雨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带师妹入山,是你行差踏错。若她因你之故伤了一分,莫说鹤门宗,便是风云城姜家也定会掀翻了天去。”

她顿了顿,指尖缓缓划过杯沿,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念在你寻回灵渊草,尚算将功折罪。即刻自请三鞭,权作小惩。”“是,师姐。"沈安之掩起眼波里的幽深,垂眸时好一副温顺乖巧的小师弟。抱臂侧眸看了姜喻一眼,他和她……本就云泥有别。姜喻一听还了得,赶紧下楼:“师姐若是得罚,我也得罚。诸葛瑾算计我和师弟,此事我拖了师弟后腿。”

“师弟断不会如此冒失行险,何况师妹灵力低微,何苦带着她涉险……除非-一"顾疏雨抬眼,眸中惊疑翻涌,“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是在拿他自己、还有你的性命去赌!”

顾疏雨眼神不自觉地严厉,怒气从心底蔓延,声音骤然冷却几分。“若这次可免,你们前一次外出了?立即去后院执行,不得有误。”“是,师姐。“沈安之喉结滚动,咽下喉间未出口的辩驳,转眸看了一眼姜喻。

姜喻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沈安之抱臂侧眸,唇角勾起一丝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压得又低又缓,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平静道:“师姐……还需说什么?”他轻哼一声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掠过,擦过她肩膀时,故作纯良的笑意更深,“呵,不过……倒也是事实。”

姜喻捏紧拳头,有些来气。

沈安之这般承认让顾疏雨误会,也不为自己辩驳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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