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张绍进博士,还有她弟弟张纯恺先生,此时同样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之前没经过三位的允许,就擅自写了一段有关纯如先生的剧情,放到电影里,”苏浩先是亲自表达了一番未经授权的歉意,“若是有怠慢的地方,还请指出!稍后我们谈一谈有关纯如先生,形象授权的事宜?”
“苏先生,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们当华人了!”
张盈盈女士努力止住眼泪,红着眼睛,认真的对苏浩说道:“我们一家三口都非常感谢你们这些家乡的人能把纯如放进电影里,尤其还是这么一部意义重大的电影!”
“这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一旁的张绍进博士接口道,“苏先生,实不相瞒,我们一家都希望有更多的优秀影视作品能拍到我们家纯如,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她!”
说着,两位老人眼泪又流了下来。
苏浩见状,也是不住叹息。
就像张纯如先生自己曾经说的,“人其实是死两次,一次是肉体的死亡,一次是从他人记忆中消失,那才是真正的死亡。消失的故事总是令我哭泣。”
但张纯如先生没有死亡,她会一直活在我们的记忆之中!
纯如先生,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作家,还是一位真正的战士!
《金陵暴行》一书写作压力极大,出版公司希望在1997年金陵大屠杀六十周年时能够出版,而从张纯如先生决定开始动笔时算起,只有两年时间,她搜集的资料却多到几年都看不完。
还有因为是在漂亮国出生的华裔,她中文认知有隔阂,这期间需要不断把中文资料翻译成英文再理解。
而且也是凑巧,在研究资料中,她还找出了当年德意志驻金陵代表约翰·拉贝的日记!
拉贝先生虽然也是纳粹党人,却挺身要求小日子军停止屠杀,解救了许多金陵居民,可以说是金陵的“辛德勒”。
后来张纯如先生锲而不舍,终于找到拉贝先生的外孙女乌苏拉·莱因哈特,并且在《金陵暴行》出版前一年,也就是在1996年12月12日,“金陵大屠杀纪念日”的前一天正式公开《拉贝日记》,引起漂亮国社会高度重视。
张纯如先生在浩瀚资料中挣扎,又要处理拉贝日记的翻译引介,可说是精疲力竭,尤其阅读一篇篇日军在金陵暴虐、杀戮、奸淫和凌虐的纪录,情绪久久不能平抑,觉得自己似乎要在痛苦中窒息。
我们上学时,学到这段历史时,看到教科书中,仅仅几幅相关照片,都会受不了。
可张纯如先生每天都要面对大量相关资料,了解到那些畜牲们做出来的种种恶行,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难受到发狂!
那时候,张纯如先生十分痛苦。她打电话告诉母亲张盈盈女士,那段时间都没法入睡,常做恶梦,洗澡时头发大把直落,比起一般作者,敏感的张纯如先生更是忍受着超乎常人的负面压力。
但张纯如先生是顶着极端的压力,如期完成了这部著作。
只是《金陵暴行》虽然赶在1997年12月13日的六十周年纪念日前出版,但是过程却一波三折。
刊登书摘的《新闻周刊》先受到小日子商广告杯葛,书籍上架之后又遭受到小日子右翼分子的威胁恐吓!
但是《金陵暴行》在出版市场得到极大成功,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连续十周,后来书籍印销量达到五十万册。
众所周知,“金陵大屠杀”事件被国际社会遗忘的背景是非常复杂的,在这部极为严肃的著作震惊漂亮国和整个世界的同时,也必然引起了某些无端的质疑和粗暴指责。
特别是对于不少不愿正视历史的小日子人而言,张纯如先生的书无疑是“公然挑衅”。
在这种情形下,《金陵暴行》一书也让张纯如先生成为积极参与维护抗日战争史实的社会活动家,以及抨击小日子掩盖历史可耻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