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化的猜测,董文一口否决,
“休要泼些脏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别自己心眼脏,总用这等龌龊目光看人!”
这等恶心人的事,介乎两可之间,极难被拿住痛脚。
董文就是要激一激这傅化,把他挑动得怒焰迷心,这才好继续接下来的谋划嘛!
眼见开头很顺利,他颇为畅快,心中念叨着,
“前次不慎将赤鲤双鱼佩输了出去。谁能想到师尊前些日赐下的《跃水遁》却要此物辅佐!还是得想些法子搞回来......就看今日成与不成了!”
见董文一副要挑事的样子,傅化心念转动,便将他的想法猜了个大差不差。
这人有意挑拨,必是想着找回场子,只是不知他又准备了何等筹码。
两人言语交锋了几句,场面一时之间冷了下来。
卫鸿无声走到傅化身后,催发暮死朝生敛去气机,与一寻常开脉无异。
“这样吧,饶师弟伤了东源师弟,我代他道个歉。但傅兄你折辱饶师弟一事,又如何揭过?你若是愿意亲口作揖道歉,我等便算了,如若不然,那便斗上一场!”
董文算盘打得不错,没几句便图穷匕见。
可惜,明眼人一听便知其中有坑,自是不会贸然踩进去。
傅化似笑非笑,
“你小子,一肚子鬼水!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和我来个赌约,顺便把赤尾双鱼佩也加进去?”
揭开董文心中谋划后,傅化一步步前进,声音越来越高昂。
“斗?斗什么?让我往你准备好的坑里踩?董道友,不是我说你,你想的远比你这幅尊荣要来得好啊!”
嘲讽地瞥了董文一眼,傅化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碰见这等人着实晦气,但好在他们还没胆量坏了东源的机缘。
在他人布下的战场中仓促出击,不是好的选择。
这些贴脸怒喷的言语并没有让董文色变,他只轻叹道,
“道兄,你失态了!斗,自然是斗鼎。上回我败在你手下,今次就是想赢回来,有什么可耻的么?”
董文平淡回应的同时,心念不住流转,
“傅道人还是奸猾啊,既然不可乱他心志,那就退让一步,再用其人迫切需要的物事吧!”
他将手伸入袖中,取来两个小木匣,温声言道,
“一枚的浊流支脉冲刷了百来年的鲨齿,一颗离尘元心丹。这二物压你手上的双鱼佩,价值当有超出。此外斗鼎的方式由得你选,一对一、打擂、乱战......你尽可去选。”
说到这,他面目有些揶揄之色,
“要是傅兄胆子小,也可以选两三个人来攻我嘛,我也一并接下了!”
傅化真选了二三人来围殴他,他虽然做了些准备,但也决然撑不过。
可这等大丧志气的举措,行之者虽败犹胜,脸面都丢尽了。
他笃定傅化不会如此。
再有,若是傅化真做了这缩头乌龟,那他就放出风声,傅化数人敌他一人都不敢,胆气全无矣。
真到了这等时候,伤一伤此人声名,也算有收获。
道术修行不成,弃之又何妨。
打压一下竞争对手的势头,不亏!
更何况,师尊未必没有他法来补全。
傅化本来打定主意,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一概条件全然不听。
但是现下,对方可是自己走向了歧途,让他有些怦然心动。
这人再如何动手脚,不可能当着长老搞得太离谱,纵有手段,怕也只能小胜他一筹。
他数月前与董文在伯仲之间,这点时日他至于原地飞升吧?
若是选择多对多,嘿嘿,傅化这里可是藏着一头卧龙,根底殊为不凡,决然不可小视!
但究竟要不要将卫鸿扯进来,他还有些犹豫。
无端把人拉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