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转,看着唐玉笺一副站不住的样子,露出衣领外的脖颈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再一看到青衣小倌便浑身发抖的样子,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冷声说,“把你的肮脏下作的东西收了。”
闻言,兔倌笑着将手里的瓷瓶拧上,倒是不觉得难堪,“这点助兴的小玩意儿,应该对贵人无效才是。”
男子哼了一声,将唐玉笺像丢了块死物一般丢出去。
和兔倌在对视中,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唐玉笺想,她实在讨厌这种人。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微不足道,轻易就被决定生死。
她来自一个讲道理的和平世界,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从来不讲道理,他们崇尚暴力以强者为尊,末微的活物皆是命比纸薄,
妖物沉醉欢愉,画舫乌烟瘴气。
即便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即便这里养活了她,唐玉笺依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个肮脏的地方。
眼角余光瞥见楼阁之上,玉柄的白色卷轴缓缓落到窗户边,感知到它正裹着染血的金鳞徘徊在高阁外。
这样也好。
视角天翻地覆,唐玉笺被人扛到了肩膀上。
兔倌张开手接住满脸绝望的唐玉笺,向男子施了一礼,转身欲走时,唐玉笺听到背后传来的嘲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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