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淹没视线。
他们的头发死死缠绕着华美凸起的雕梁,悬挂在檐角下,胸腹撕裂,脚下汇集着一滩滩腥臭的血水。
哐当——
沧澜渊捏碎刀鞘,手背青筋暴起。
这时候,有人来了。
脚步踩过砖瓦,发出踱步般不紧不慢的声响。
沧澜渊转身,目光中撞入一道高挑的人影。
对方穿着的朴素,灰暗的麻衣包裹着修长的躯体,似乎是这间画舫上最卑贱的下人会穿的衣服。
可沧澜渊知道,这里的下人,不会长成这副模样。
比最嗜杀的剑刃还要锐利,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几乎要将空气都割裂的冷峻之美。
深邃的淡金色瞳孔转动,缓缓地、不带温度地落在了沧澜渊的身上。
仿佛整个不周山,在这一刹那,都因他的目光而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