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揉了揉脸,回忆了一下,“宋庭庸家里管家前两天来,取走了。”
宋庭庸不敢骂乔植卿,宋庭庸就偷偷制裁他。
然后乔植卿弦就崩断了,他站着手撑着小冰箱,手机按在掌心之下,震愕茫然缓了缓。
“说取他就取?!”
“他要你就给??”
“你叫他把药送过来!”
“……他怎么不去吊死!!!”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恨。
高瑜抿了下唇,不停地划通讯录,略过宋庭庸电话,找蒋端和电话,“…他都给你骂进医院了,你还让他大半夜来给你送药?”
乔植卿不愿意提宋庭庸的事一团乱麻,他也没顾上别的,翻通讯录拨电话,才贴在耳朵上嘟响了一声。
高瑜硬拽着他手腕拽到她身侧,另一手指尖一点,挂掉了。
乔植卿气劲都气没了,他没言语。
高瑜感觉被他目光锋芒刺到,她没看他眼色。
她只给他展示自己手机页面,她在拨蒋端和的电话。
高瑜思索,农家乐群成员的死活兴许全靠烤金瓜群的成员力撑。
难说蒋端和是否飙车飙了多少迈,飙到宋庭庸家里,成功找到他家储物间冰箱以及收集到所有用具,再飙多少迈冲来高瑜家。
马路边。
蒋端和还贴心地贡献了自己车上的驴牌手提箱,问她一个人可不可以要不要送她上去。
高瑜拎了拎,笑着朝车里蒋端和说,“没事的不沉,谢谢和和。”
蒋端和笑着摆摆手,“行快上去吧,怪冷的。”
蒋端和一点不困,他老爹原先道听途说听说本科可以两年读完,勒令蒋端和两年读完,他本科四年三年半读完gpa三点八毕业读吐了,现在硕士正在摆烂,每天晚上七点起中午十二点睡。
书房。
那袋输液包,正挂在小卷帘卷帘绳,高瑜拿自己的头绳系死,挂在卷帘绳上。
乔植卿跪坐在地,倚在柜子与墙壁的夹角,甚至单手快速扎橡皮绳。
高瑜看他的紧急程度以及熟练程度,她还有点害怕,“这不是什么麻醉品吧?”
乔植卿短促摇了摇头,&nbp;“不。”
他自己给自己打,自己扎针,但他手在发抖,对着上臂皮肤下的静脉对了那么几秒钟。
乔植卿放下手,向高瑜投去求助的目光。
“扎偏了也没事。”
高瑜对着那个yutube视频学习了两下。
乔植卿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垂头静静看着,胳膊也不带缩一下,“重新扎。”
这样扎到第三次,他指尖挑着迅速解开橡皮绳子,抬头拿目光示意高瑜那个流速调节器。
高瑜起身,照着以前的消息记录,替乔植卿调流速调节器。
这是输液包,是挂水,至少挂上过一个多小时才起效。
在软管里的药液把他的血液怼回去的随后一秒,乔植卿就完全平静下去了。
高瑜看着觉得难弄。
高瑜给他贴好固定好软管,找了个长款的羽绒外套,给他穿了一半,“你这不是药物依赖吧,你这是心理依赖。”
片刻。
乔植卿窝在柜子边,气若游丝地回,“管它是什么。”
高瑜坐在他边上书桌后边办公椅上刷手机。
刷完所有邮件,她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顺了下头发。
她听见乔植卿低微的声音,他说,&nbp;“去睡觉吧。”
“睡一觉就好了。”
“…对不起。”
高瑜也没说什么,她帮他把灯关了,门没关,回去睡觉了。
昏昏沉沉的夜,黯淡微弱的月光,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平层隐约能听见苹果系统闹铃响。
还是一片黑,高瑜举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灯盏下与她手心之间阖着一个给小台灯充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