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和放松,慢慢抬起了眼眸。
在那一刹那里,一股极度的阴寒、无限的冷漠、充满了怪异的眼神,顷刻之间,便让那个刚刚‘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哪里‘说错了话’的常服,如坠在了冰窖,微弓起来身躯,再是不受自己控制,本能往后,又小退了好多步。
此时,烈日正是灼灼,怒火冲冲的孙候,那一张被半遮蔽住的脸庞,随之,也是很快被闪烁着强烈的热光,所完全替换,再也没了声。
光和影,在这一刻,在那枯槁一般的眉和眼之间,好似唤醒了什么邪异的怪魔一般,充满了恐怖、危险的气息!
只是,这样无声的异变,无疑是会让那,本就做错了事情的常服排首,无地自容,更加胆怯,偏偏又基于对方往日里的余威,不敢再发出一点的响声。
于是,此刻的他,顶着烈日,被吓喝得自脚底,一路冒起阴寒,直冲脑间,以至于整个身体,也开始紧跟着,极其不自然,微微发了抖,跌跌撞撞,又是强自撑着,再是不敢有更多余的小动作。
好在,这一次不容忽视的‘大失误’,‘善良’的孙行首,并没有打算继续深究,可能也是大体因为他,已经通过对方此刻的反应,有了一定的确信:
此刻,这点阵牌之上的内容,目前,似乎的确是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清楚。
“去把弟兄们,都叫来!”
良久后,沉默不语的干瘦男人,再一次冷冷地吩咐。
并且,在那常服排的小将官,又是被吓得,一阵阵微微哆嗦过后,喊骂了他一声,
“二狗。”
“在!”
那健硕的年轻壮汉,立马甩掉了自己坡显凌乱的衣衫,身体站的无比笔直,一动不敢再动!。
“给我闭起你的嘴!”
孙候这一次终于回了下头,用那冰冰冷的声音,继续交代,
“你听我讲,这就行。”
然后,在他刻意的压低了自己嗓音,过后的没多久,似乎另有补充,于是支支吾吾。
“你们。。。这样。。。那样。。。”
一直到确定了面前的常服,的确是一字不落,已经记清楚自己的吩咐后,一直刻意低沉下声音的孙行首,这才有些满意,点了点头,
“去吧。”
然后,他就这样不露声色,看着领命的排首,急匆匆,跟是逃跑一样,走开了。
只是,又不知是为何,他忽然,再次回过了头,远远望着那顶自己才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临时帐篷。
轻蔑,一笑。
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立马已经重新挂起了‘真诚’却很恶心人的笑容,再一次屁颠颠,跑去,掀开了帘帐。
“哎哟哟,杨伍啊,你怎么能起身哟?”
恢复了恭顺姿态的老孙头,再一次,像是表演一样,谄媚着自己面前这个簇里最为年轻的伍首大人。
“咳咳咳,老孙,没事,我已经好多了,不碍事,不碍事。”
杨浩对于这种过分的殷勤,到底还是有点儿难以适应,坐在床榻的边沿。
“没事,没事。”
姿态卑微的老孙头嘴上这般应承,贼眉鼠眼的目光,却是急急一转,略扫过了营帐的四周围,仿佛在找寻什么一样,确定过面前男人的确才刚刚起身。
随即,他的眼角,寒芒一逝。
“哎,您刚刚交代给我的事情,我都安排人去做了,放心,您的那些‘好朋友’都安适着哩!”
他倒也是特别会照顾人,说话的间隙,已经上前,一把扶住了还有点病态,歪斜着身姿,没有完全坐正的杨浩,继续建议道,
“杨伍,您看,咱要不要挪挪腿?老哥我啊,搀着你,一起去看一看?”
黄脸自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在这瘦汉的搀扶下,两个人一同慢悠悠,走出了帐篷,也没拐上几个小弯,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