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有心想要狡辩几句,但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那个装着金银首饰的布袋,连忙先悄悄把布袋藏到了身后。
赵伯承看见了,但他懒得揭穿。
李妙妙超小声:“殿下,我知道错了。”
赵伯承忽然发现李妙妙有一个非常不错的优点,那就是认错速度极快,但转眼间就会再继续闯祸。
赵伯承直白问:“大晚上不睡觉,翻墙做什么?”
李妙妙思考了一秒钟的措辞,“我……溜达溜达……”
赵伯承:“……”
李妙妙连忙又道:“对,我就是晚上睡不着,所以才出去溜达溜达。”
赵伯承:“在墙上面溜达?”
李妙妙:“……”
她直接开始编,“殿下……殿下你好久都不来陪我了,我实在是很想殿下,所以想得睡不着觉。”
赵伯承抬了抬眉梢。
李妙妙干脆豁出去了,“殿下您知道的,我是个和亲公主,在齐国举目无亲,只有殿下是夫君,殿下您不来,我每天晚上一个人都感觉很害怕。”
赵伯承:“……”
他垂眸,面无表情地顾着李妙妙。
李妙妙明显紧张起来,生怕不能蒙混过关,就差指着蜡烛发誓。
赵伯承语气无波,“你很想本王?”
李妙妙立刻点头如捣蒜,而且生怕赵伯承不信,还一头扑进赵伯承的怀里,试图装得可怜巴巴。
赵伯承原本懒散敲击桌案的手指彻底停了。
他知道她在跟他做戏,但是……
“既然你这么想本王,那本王以后无论多忙都会过来陪你。”
李妙妙:“?”
赵伯承继而起身,顺势把李妙妙抱到床上。
李妙妙懵了一秒。
赵伯承:“更衣吧。”
李妙妙:“殿下,你……你要在这里睡吗?”
赵伯承不置可否。
李妙妙:“其实……其实也不是殿下想的那样……”
赵伯承:“?”
李妙妙:“我的意思是,殿下可以陪我聊聊天,吃吃饭什么的。”
赵伯承:“……”
李妙妙超小声:“殿下,我……”
烛火微弱黯淡,赵伯承却不再给李妙妙说话的机会。他趁床上的人儿分神之际,顺势把人一带压倒在床上。
“晚了。”
夜色深,月光透过窗户落进来,连并他的眉眼一同虚化。他进去的深,仿佛有一把烧得滚烫的利刃长驱直入,不肯罢休地将她撕裂。
次日,李妙妙就没能下床。
她现在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赵伯承对她昨天晚上编的瞎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只不过,他不会像责罚仆人那样打她板子,但是,他会让她下不了床。
李妙妙躺平了。
心理和身体上双重意义地躺平。
因为她心知肚明,她根本就跑不了,她就等着一辈子困在王府里面吧。
赵伯承下朝回府的时候,李妙妙还非常标准地躺平在床上。
赵伯承问守在寝殿门外的芸双,“王妃用膳了吗?”
芸双恭敬道:“回殿下的话,王妃已经用过膳了,但王妃说身体不舒服不肯起床。奴婢想帮王妃宣医官,但王妃说不必。”
赵伯承嗯。
的确不必宣医官。
李妙妙为什么下不来床,赵伯承可太清楚了。
赵伯承转而径直去了书房。
今日早朝海城发来急报,周国皇帝发兵十万攻打海城,海城岌岌可危。赵伯承亲自派了镇北侯挂帅,亦发兵十万御敌。
从前天下大势一分为三,梁国最弱,经常被齐国和周国按着打。如今梁国被齐国所灭,天下一分为二,周国看齐国不顺眼,肯定要找齐国的麻烦。
赵伯承一直在书房忙到入夜。
守在门外的仆人恭敬提醒:“殿下,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