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你送他们吧。”
“行。”
一行人俯身行礼,绕开萧篡,便离开了。
萧篡垂下眼睛,目光落在燕枝的脚上:“怎么没穿鞋袜就出来?快回去。“噢。"燕枝应了一声,也转身回房,“谁教你蹲在门口的?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我……”
萧篡顿了顿,却没有回答,只是俯身捡起燕枝跑出来时,掉在地上的袜子。燕枝坐回榻上,刚准备把袜子接过来,萧篡就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了。萧篡握着他的脚踝,捧起他的脚,帮他把袜子穿好。穿好之后,萧篡把他的脚放回榻上,又拽过被子,给他盖好。从始至终,萧篡都低着头,教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燕枝直觉不对,裹着被子,凑上前去看他:“萧篡…萧篡闭了一下眼睛,抬起头来:“嗯?”
一一“你哭了。”
燕枝看着他,语气笃定。
天底下最了解萧篡的人,就是他。
萧篡这副模样,一看就不对劲。
他的双眼猩红,面颊上还带着伤,天底下没有人敢打他,只有他自己敢。“没有。"萧篡否认,“我哭什么?”
“你……“燕枝想了想,皱起小脸,试探着道,“你守在门外,听见我和好友们玩笑,嫉妒得哭了?”
萧篡扯了扯嘴角,没忍住笑出声来:“对。”他点了点头,附和道:“我……嫉妒他们能离燕枝这么近,我嫉妒他们能一整日都与燕枝待在一块儿,我吃醋吃到哭了。”“别哭了。"燕枝抬起手,扶住他的面颊,像是在哄他,“上元节还没到呀。“嗯。“萧篡颔首,贴了贴燕枝温温热热的手心,“要不要吃宵夜?我让他们去做?”
“不要。"燕枝摇摇头,“我吃了明玉给的红枣糕。你回去吧,我要睡了。”“好。”
萧篡服侍燕枝躺下,给他掖好被角,检查了门窗,最后才吹灭蜡烛,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燕枝平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帐子,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有那么难过吗?
光是听着他和好友说话,萧篡就难过到哭了?那要是……他说他不要萧篡了,要把萧篡丢掉,萧篡岂不是要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又好气又好笑的。
燕枝这样想着,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楚鱼送走两个好友,自己回来了。燕枝原本以为,萧篡已经走了。
可是紧跟着,他就听见了楚鱼说话的声音。“陛下,你……你看了吗?燕枝的….”
楚鱼说话的声音太轻,燕枝有好几个字都没听清。萧篡顿了顿,低声答道:“没看。”
“为什么?!”
楚鱼的声音抬高了一些,这下燕枝能听清楚了。“花点积分看一看,岂不是更保险?你舍不得积分吗?那我来出,我把我所有的积分都转给你,我们两个凑一凑
“住口!”
楚鱼反应过来,愤愤地闭上了嘴,转身要去找燕枝。萧篡怕他进去对燕枝胡说八道,上前一步,挡在燕枝房门前:“我看了。”“怎么样?”
“燕枝…“萧篡顿了顿,转身下楼。
房里的燕枝再次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直到了院子里,萧篡才再次开了口。
“燕枝从前就觉醒了自我意识,挣脱了设定。设定对他不起作用,面板是空白的。”
他这话说得古怪。
一会儿说自己没看,一会儿又说自己看了,但是没有显示。寻常人一听就知道是有问题的。
楚鱼不是傻子。
楚鱼问:“燕枝是不是……”
“不是。"萧篡打断了他的话,“燕枝没事,不会有事。”“那……
“你上去陪他睡,有事情就喊我。我这几日都守在门外。”“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楚鱼不敢相信。他不是担心心萧篡,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