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推,但宴请方是老爷的一位老朋友。」只要岑濯羡不在凌聿,贺砚对他的监视削弱了不少。岑濯羡思忖片刻觉得还是得自己去和父亲说。[算了哥你别操心这事,替我关注点投资的事,谈成后全力支持他公司。]
贺砚回了个“嗯”,紧接着岑澜的电话再次打来,岑濯羡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贺砚应该都告诉你了,尽快赶回来。"岑澜发话。“父亲,替我向叔叔道歉,我在京淮现在赶不上饭点。"岑濯羡毫无波澜。“混账东西,他的女儿跟你同龄,也学过钢琴,会跟你很投缘。"岑澜说。本来就没有时间,这样一听现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就知道这才不是什么老朋友组局,而是带着别的目的。
岑濯羡没再回话,直截了当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动作一气呵成。他坐在办公椅上用另一部私人手机查看别墅里的监控,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栀钰和陈姨。
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要对沈栀钰说些什么,他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桌面,给陈姨拨去了一通电话。
休息时间结束后,他接着进了钢琴房。
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胃口吃饭,钢琴练着练着就想沈栀钰了。他一刻都离不开沈栀钰。
凌晨十二点,沈栀钰早已入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攒起了困倦之意,窗外雷声轰鸣,狂风骤雨毫无征兆席卷而来。她起床去到小露台,风刮得人凌乱,这注定是一晚焦躁的雨夜。都这个点了,岑濯羡还没回来,沈栀钰给他发消息不回,打过去几通电话也没人接,她多少有些担心,尤其是这种雨夜车不好开,路面也难看清。现下她也做不了什么,但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她出庄园,她踌躇几番,不愿麻烦陈姨他们,自己下楼拿上雨伞往庄园大门走去。虽说是夏天,但这雨夜刺得人冷。
她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灯光很弱,不过聊胜于无。她站在门檐下,就在不远处亦有明晃晃的灯光,她先没有往外走太远,稍微走开点距离,她打开手机相机调大倍数。未知的黑令人恐惧,她不敢贸然走过去。
尽管一只手操作很艰难,但她还是勉强稳住不让自己手抖,她紧蹙着眉盯着手机屏幕,有些许模糊,但她还是看出那是岑濯羡劳斯莱斯那辆车的车牌号。看清后她赶紧朝灯光处走去,谁料她一过去就看见站在车边靠着车身的岑濯羡。
他几乎全身都被淋湿,沈栀钰唤他名字:“岑濯羡?”岑濯羡还没缓过神来,他迷迷糊糊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眼前全是沈栀钰的重影。
“栀子……栀子?“他意识不清,仅是凭着本能在喊她。“都要到家了,你怎么在这儿停着。"沈栀钰将伞遮到他头顶。“栀子我好难受……"他钻进她怀里,喃喃自语。“进车里去,车钥匙给我我来开。"沈栀钰说。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岑濯羡塞进车里,她拿着车钥匙坐上主驾驶位,将车驶进庄园。
别墅内,沈栀钰好不容易将他带上二楼,她嘱咐道:“岑濯羡,你去泡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我下楼去找找药箱给你冲包感冒药。”岑濯羡点了点头,没去自己的卧室,而是二楼多余的一间客房。沈栀钰不放心他一个人,跟着他去了那间客房,她走进浴室,替他将热水放好。
她转身要下一楼时,岑濯羡自顾自已经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这会儿手正搭在皮带上解扣。
他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臂膀上汹涌的青筋如一条条锁链。
她不小心瞥了两眼,没细看,但她隐隐约约觉得他身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沈栀钰红着脸别过头,她嘟囔道:“诶你这人,我还在这儿呢。”她急匆匆要出去,岑濯羡却堵住了她的路,他抓过她的手腕放在腰间的皮带上,烦恼道:“我打不开这扣子,你帮帮我。”他现在头脑发昏并没有别的心浴室思和意味,而是真真实实因为解不开扣子而烦躁。
他紧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