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否则熟悉一番还是能够接受的。“那按照你的习惯,你怎么放我都可以。"岑濯羡说。“我都说了要你自己顺手,按我的习惯放等于跟现在的摆放方式一样没变。"沈栀钰扶额。
“我能习惯的。”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犟种。
沈栀钰蹲下身从柜子里取出所有物品,岑濯羡注意到她头顶的柜门正敞开,他将柜门压过去用手捂住尖角处。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真就按照她一贯的习惯将物品一一纳入柜中,她边放嘴里还不忘叮嘱岑濯羡,他就站在她身旁听她向自己讲述每个物件应该从哪里拿,以免他在自己家跟个外人一样。
“现在你记住了吗?"沈栀钰询问他。
岑濯羡骄傲地点点头。
她问:“行,那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岑濯羡眼皮也不掀,埋头处理小龙虾:“栀子你会让自己的客人亲自下厨吗?”
她想也没想地回答:“当然不会。”
“这就对了,我怎么会怠慢我的客人,让她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沈栀钰耸耸肩,她瞥见阿姨拿着工具朝花园走去,她闲来无事,跟了过去。阿姨拿着修枝剪打理花园,沈栀钰在一旁也没有向人家搭话的想法,她自顾自捡着飘落在地上的鲜花,还未枯萎腐烂,她将其捧在手心。阿姨见状径直向她走来,递给她一个装花篮子,她不过是随意收集几朵落花做干花玩的,摆手向阿姨致谢。
“我只是捡着玩,谢谢您的好意。“沈栀钰站起身礼貌地说,“刚才还没来得及问,请问应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陈姨就行。"那位妇女不疾不徐开口。陈姨从沈栀钰和岑濯羡的聊天和互动观察断定两人关系匪浅。但她不过是拿钱做事的人,自然也没有要去打探主人家私事的爱好。庄园里大部分佣人听罢了风风雨雨,天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主人家印象停留在狠戾凶暴。
不过既然是与岑先生关系交好的人,陈姨也不敢怠慢这位礼貌的小姑娘。沈栀钰最终还是带着满篮鲜花回到别墅,所有佣人早已退下。“洗手吃饭了栀子。"岑濯羡将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时对她说,他瞥到她手中的花篮,“你去摘花了?”
“啊不是,我没有破坏你的花园,这是地上的落花。“沈栀钰紧忙否认。“下次你可以拿园艺剪刀去剪下你喜欢的花,不,吃过晚饭后我就陪你一起去。"岑濯羡说。
反正都是为你而种的,这些都将是你的所有物。“不用的,我这花篮里已经够多了,正好我带了本书过来,就想着做几朵干花而已,陈姨给我拿了个花篮,和她闲聊去了一个没注意就捡了满篮。“沈栀钰边说边将花篮举起来给他看,“我还愁该怎么处理这么多花呢。”“这里有间书房,书架上陈列了不少典籍书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这些花夹进书籍里,起个观赏作用,或许以后翻阅到书籍里夹有鲜花的那页会想起今天,这样也不算浪费它们的价值。"岑濯羡给出解决方案。我最大的目的是想让我们共同的回忆保鲜永生,你每时每刻的快乐都和我挂钩,然后你再也忘不掉我。
“行,那我先把它们用清水洗一遍,趁吃饭的间隙把它们晾干。“沈栀钰说。洗净手后,岑濯羡替她拉开座椅,她点头谢过他而后顺势坐下。自从认识他,沈栀钰对富家子弟的认知改变了许多,从前受限于刻板印象,她会觉得他们衣食住行样样都由旁人安排妥当,他们只负责尽心享受,然而岑濯羡却给了她一个截然不同的视角。
想及此处,沈栀钰对于自己笔下的人物也有了深刻反思,尽管她已经竭尽全力将笔下的每个人物都塑造得立体丰富,而非脸谱扁平,但她的视角始终有限,有些刻板印象不可避免。
或许她不应该只局限于自己的思维,反而可以借别人的眼睛去看鲜活的人。每当她想到跟创作相关的事,思绪就神游到九霄云外,直到岑濯羡推着一整盘剥好的龙虾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