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了碰杯后,科罗廖夫的情绪逐渐亢奋了起来。
“嘿,哥们,”郑直问酒保要来了两大瓶灰雁伏特加,“祝我们大发横财!”
“老板,你还缺了俄罗斯的灵魂,”科罗廖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喝伏特加怎么能缺少酸黄瓜和肉冻呢?”
“来,”郑直又端了一盘酸黄瓜、香肠和肉皮冻,“今天喝个痛快。”
“老板,跟我这个俄罗斯人喝酒,”科罗廖夫自信一笑,“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呕!”
一个小时后,科罗廖夫蹲在酒吧外面,扶着路灯不住的呕吐。
郑直站在门口远远地抽着烟,时不时哈出一口一米长的白雾。
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人高马大的科罗廖夫,居然喝酒还喝不过他一个天朝人。
才喝了一斤半就不行了!
“这伏特加确实难喝,跟TM工业酒精一样没什么味道,”他把瓶身翻了过来,“嚯,才40度,难怪。”
“喂科罗廖夫,”他摇了摇头,走上去拍了拍科罗廖夫的肩膀,“没事吧?”
“呕.......”
科罗廖夫又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没事,”他有些感慨地朝郑直竖起了大拇指,“老板你是真牛。”
“没事就行,”郑直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有持枪证吗?”
俄罗斯与美利坚类似,个人可以考取持枪证,只是俄罗斯的法律要求会更加严格,例如个人不能持有手枪、枪械不能带到公众场合等。
科罗廖夫听到郑直的话,嗤笑了一声。
“放心吧老板,”他拍了拍胸脯,“枪械的问题我来搞定。”
打电话从科罗廖夫的老下属那边定下了一批枪械后,两人就着夜色就此别过。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第二天,当郑直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又已经挂上了一层雪。
“郑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郑直踏出房间的时候,客厅遥遥地传来了一个充满欢喜的声音。
安娜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朝郑直快速走了两步,但是似乎又有些犹豫。
郑直看到了安娜的脸色,激动中又带着一丝犹豫。
“我昨天晚上刚回来的,”他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娜走过来拉着郑直的手,来到沙发前缓缓坐下。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同时也有些犹豫。
“郑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声音几乎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
在说出这句话后,她的头迅速地低了下来,但是苍白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抓住郑直的胳膊,抓的他生疼。
“多少钱?”郑直问道,“如果不多的——”
“3万卢布,”她紧紧地抓住郑直的手,“我下个......我有机会一定会还你的!”
“3万还是30万?”郑直抽了抽眉毛,面色古怪地重复了一句。
“当然是3万,”安娜歪着头问道,“我要30万干什么?”
郑直有些哭笑不得地从钱包里掏出3万卢布来。看安娜这么紧张,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对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你要借钱干嘛?”
“买礼服......”安娜苦着一张脸拿起了一张桌子上的单子,“你看......”
郑直接过单子一看,上面写着波修瓦芭蕾舞学校的年度舞蹈演出活动。
“原来如此......”郑直看了看,“所以你们的礼服是要自备吗?”
此话一出,安娜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带停地给郑直倒苦水。
“当然了,学舞蹈什么都要花钱,”安娜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给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