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站在那里。”
张浩突然说道。
郑直看向前方,一辆小轿车斜斜地停在路边,挡住了向前的方向。
“能绕过他们吗?”郑直突然问道,“或者从地里面开过去。”
“过不去,”张浩有些紧张地说道,“这边路两侧都是木桩子,直接开下去很容易抛锚,前面的路小轿车没准能绕过去,但是我们这个车不行。”
“那好吧,”郑直揉了揉眉毛,“前面靠边停车,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货车缓缓地靠边停下,郑直和张浩一左一右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嘿,哥们,”郑直没有走上前,远远地看了一眼停在路中间的小面包车,“怎么回事?”
“妈的,车抛锚了,”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大胡子年轻人朝郑直走了过来,“哥们,你们有备胎吗?”
“我们的备胎你们也用不上吧,”郑直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我们开到前面去给你们找人过来。”
“听着哥们,”大胡子的同伴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你能不能拉我们去前面,这个天太冷了,而且你看,马上天要黑了.......”
郑直看了看大胡子和他的同伴们,突然开口问道:
“你们车抛锚多久了?”
“我们在外面站了四五个小时了,”穿着军大衣的人抢在大胡子面前开了口,“帮帮我们吧兄弟。”
郑直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天空中依旧是乌云密布,只是越来越暗。
两侧茂密的桦树林里窸窸窣窣地,似乎是风声在呜咽一般。
“你在骗我,”转过头来,郑直平静地说,“你们的脸上没有红晕,根本不是在外面冻了这么久的样子。”
此话一出,在场双方都变了脸色。
大胡子瞪了军大衣一眼,随后从面包车的后座拿出了一把斧头,又招呼了一声。
树林里又窜出了三四个大汉,七八个人把郑直和张浩前后围了起来。
“我给钱,”郑直叹了口气,从怀里把钱包拿了出来,“我愿意给过路费。”
“识相。”
大胡子见状哈哈大笑,走上前来一把把钱包从郑直的手里抢过去,然后边吹着口哨边啧啧称奇。
“瞧瞧,谢廖沙,”他招呼着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过来,把钱包丢给了他,“我们遇上有钱人了,出门带这么多的现金,真是上帝赐予我们的礼物。”
“拿到过路费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郑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平静地看着大胡子,而张浩则有些害怕地蹲在车头面前。
“先别急啊,哥们,”谢廖沙吊儿郎当地走到货车旁边,敲了敲车厢,“拉的什么东西?”
“不关你们的事,”郑直摇了摇头,“拿了钱就走。”
“苏卡不列,”谢廖沙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奥列格,把车厢打开!”
此奥列格非特警安东的同事奥列格,他从路边拿出了一柄老虎钳,然后三下五除二剪断了车厢的锁,钻了进去。
紧接着便传来了他惊喜的大叫:
“谢廖沙、伊万!”他兴奋地大喊道,“是烟!成吨的香烟!”
张浩虽然听不到这些毛子在说什么,但是他也感觉到现在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了,缩在车头面前瑟瑟发抖。
“看来你的货也得留下了,兄弟,”大胡子伊万略表遗憾地耸了耸肩,“但是别担心,我们会给你把车——”
“咔哒!”
他的话还没说完,郑直就嘴微微一抿,从怀里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然后——
一声枪响轰然炸裂在半空,子弹划破沉默,擦着夜色直冲云霄。
巨大的枪声惊起了树林里的群鸦,它们大叫着四散逃亡。
郑直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滚烫的枪口居高临下地顶在了伊万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