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启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接下来的饭,李启胜吃的就有点憋屈了,本来是他带来的女生一直时不时地打听郑直的消息,让他有些恼火。
尤其是他结账的时候,更不爽了。
买单的时候李启胜似乎听到了包厢里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乱,等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发现包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之前那些凶神恶煞的人,那些让他认为很有实力的经理毕恭毕敬的人,正谄媚地跟郑直和他带来的那两个俄罗斯人告别。
“放心,郑总,”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拉着郑直的手,“真的是误会啦,张经理那个嘴实在是卡紧(太多话),等会我们几个兄弟会好好给他修理一下的,嘛免担心。”
郑直看着包厢的角落里,正流着鼻血的张经理,转过头来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中年男人悄悄地拿了一个信封塞进了郑直的口袋,“最近内务部那边的条子有啰嗦,若是郑总有听到啥风声,先透个气给我们啦,这样我们也好提早准备嘛,免得临时才冲冲忙忙,走漏风声欸。”
“好说好说,”郑直感到口袋一沉,笑了笑,“我以后找林老板你换汇的时候,还希望给个好点的汇率。”
郑直和安东、萨沙离开了黄河大酒楼。
“给,”他从钱包里掏出说好的10万卢布,递给萨沙和安东,“今天辛苦你们了。”
“下次有这种活儿还找我们,”萨沙笑嘻嘻地说道,“内务部的警徽一亮,他们的表情都变了。”
“确实,”郑直的嘴角咧了咧,“那我们就在这边结束?”
“有事联系,你有我们的电话。”
当天晚些时候,安东找到了在酒吧跳舞的未婚妻玛莎。
“跟我回家吧,”安东拉住了玛莎的小臂,“已经很晚了。”
玛莎则是一把甩开了安东的手,继续自顾自地跳舞,直到他再次抓住她的小臂。
“安托沙(安东的小名),”玛莎转过头来,有些无奈地捧起安东的脸,“我不想回去。”
“你没发现我们也是穷鬼和没什么文化的蠢货吗?跟我们的父母一样,”她有些悲伤地说,“我爱你,只是我没办法跟你爸妈住在一起,睡在你家的客厅里,并且随时担惊受怕地成为一个寡妇。”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安东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她,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安东摊开手心,露出了一把钥匙,“我的意思是,虽然它又偏又小,还是租的,但是——”
这次轮到玛莎来吻她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晚上郑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一直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不管是开头从李三江那里要回护照、还是冒险获得第一桶金、亦或是现在解决换汇的问题,看似是每日情报系统提供的助力,但是每一步都是近似于狐假虎威、与虎谋皮。
“人还是得靠自己,”郑直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像墨水一样的天空,点了一根烟,“情报总有来不及的那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郑直背着一个书包来到了位于列宁大街的奥地利莱弗森银行门前。
不多时,他从银行里走了出来,钱包里多了一张灰色的银行卡,是美元和卢布双币种的。
之所以选择这间银行的原因,还是昨天晚上大学站的换汇林老板告诉他的消息。
俄罗斯本土的银行和一些大银行们对于不明来源的资金查的比较紧,他们还是更喜欢在管理更宽松的莱弗森银行存钱。
现在他的卡里有25万美元和1500万卢布的余额了。
郑直打算去开一家物流公司,但是他不打算用自己的护照去开,因为那不仅要等待至少5个工作日,而且需要准备各种各样的证件和公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