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人能出其右!古笛暗握拳头,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没关系,细节方面可以慢慢调教,至少容寐这只狗开始臣服,也听她吩咐了。容寐站在古笛身后,双掌撑住她肩头,脑袋靠过来,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影子,眼底闪过一抹捉弄的玩味。“笛儿,这手艺,你可还满意?”古笛咬着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满意。”容寐坏坏地说:“……我觉得挺好看,很适合你,真的。”古笛反手推容寐,‘不小心’赏了他一耳光,撵狗那样把他赶出去,嘴里咆哮道——“出去,别打扰我卸妆重画!”容寐看着砰地关门上锁的房门,左脸顶着个巴掌印,嘴角扬起宠溺又无奈的弧度,摇摇头,挥袖走了。再乖顺的小猫,也有亮出爪子的一刻。……去厨房,路过廊桥那段荷花池畔。“容寐表哥,我有话对你说。”顾荻身着素粉的纱裙,长发用一支粉玉簪高高挽起,站在梅苑门玄边,也不是在这里站了多久。京都女子以鬓发区分身份,盘发者已嫁,垂髫梳编发的未嫁,顾荻这身打扮不似待嫁少女,倒像个已嫁人的明艳少妇。容寐停住脚步,看了眼顾荻,眉头不悦地微皱,语气疏离地问:“何事?”“你、你的脸……”顾荻看清容寐的脸,瞳孔骤缩,快步走来,手指试图抚摸容寐的脸,后者不耐烦后退一步,挥袖躲开。“表哥,嫂夫人她、她打你了?”容寐摸着火辣辣的左边脸,眼底带笑,目光落在顾荻脸上时,眼里只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你无关,母亲跟前也别多嘴,你到底想说什么?”顾荻双颊闪过羞涩,怯生生地说:“表哥,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单独说。”“我特别仰慕你,知道你跟嫂夫人伉俪情深,我只想一直待在府里,能远远的看着你,求表哥,别打发我走好么?”“……我会替你寻个好人家。”容寐面无表情撂下一句,拂袖而去。顾荻看容寐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眼里一颗颗簌簌往下掉。她爬上凭栏高处,声音带哭腔地说:“表哥,我没有破坏你跟嫂夫人的意思,只奢望每天能远远看你一眼,如果不能,我宁可一死!”容寐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扑腾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