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着担起事儿了。”
“哎!”
沈妙喜滋滋地应了一声,把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院子里晒的药材大部分都是她上山摘的,不要钱,就算卖给城里的中药馆也就值个十块左右。
得亏陈婆子不知药价,这多出来的十块钱,就当做今天受了她陈家窝囊气的精神损失费吧。
给沈妙的碗里夹一块肉,王冬梅的脸上闪过几分不易觉察的情绪:“妙妙,你可想好了,真要开一辈子的医馆?”
“想好了,”就着肉和菜汁往嘴里扒拉两口米饭,沈妙不假思索地回道,“老话不是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开医馆挺好的。”
给爹妈各夹了一筷子肉和菜,沈妙又说:“而且我就不是上学那块材料,能高中毕业就不错了,您就是再让我复读我也考不上大学。”
最后也给身边的爷爷舀了一勺鸡蛋和肉,“现在时代不一样了,除了读书之外行医也是一条出路,我就想像我爷这样有一身治病救人的好本事。”要是能偶尔听点八卦就更好了~
当然,沈妙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怕被骂。
沈万山很满意孙女的回答,虽然嘴上没说,却不住地点头。
行医之人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以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为己任,要是她的好奇心能少点那就更好了。
铛铛。
“老沈,老沈在家不?”
正吃着,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串敲门声。
声音有点耳熟。
沈妙起身去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肉香,“是妙妙啊,你们吃饭了没?”
“徐叔好,”沈妙让开了身子,邀请男人进院,“刚吃上,坐下一起吃点啊。”
男人是徐凤的父亲徐国宝。
他的手里端着一碗冬瓜炖排骨,冬瓜没看到多少,汤也不够半碗,满满的全是手指长短的小排骨,都快要漫出来了。
徐国宝:“今天家里的排骨炖得多了,天热放不住,想着给你们加个菜。”
看到来的是徐国宝,王冬梅和沈山生也起身热情地招待他。
“快坐快坐。”
“哎呀,炖多了多吃两顿就行,特意跑一趟多麻烦呀。要不添个碗一起吃点吧?”
他们两家平时几乎没什么来往,只是在村里见面时会打个招呼。虽然猜到这碗排骨可能是和陈婆子今天来闹事有关,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缘故。
沈万山知道。
沈万山吃饭快,沈妙他们碗里还有大半碗米呢,他就已经吃完了。
徐国宝:“不用忙了,我在家里刚吃完,给你们送来我就准备回去了。”
见徐国宝准备走,沈万山拿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旁边,一边抖着烟丝一边跟他说道:“不急着回去,过来坐会,咱爷俩也聊聊天。”
徐国宝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没有拒绝,走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一开始,他们聊的是沈万山那一辈的往事,回忆老一辈的峥嵘岁月,等聊得差不多之后,沈万山才将话题转移到孩子们的身上。
“叔,当初小凤的事,还得谢谢您。”
摩挲着手里的水杯,徐国宝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您,小凤就真被那鳖孙给害了。”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这一声谢,沈万山自认是承担不起,“主要我也是外人,有些私事我不好拿到明面上说,所以……”
徐国宝:“是是是,我们都懂,您当时能提醒小凤,已经帮她够多的了。”
行医之人是最忌讳泄露病人隐私的,尤其是这方面的病,更不好随便告诉别人,这叫医德。
去年,陈富贵陪着徐凤来找沈万山,看她是不是也染上了自己的脏病,他这才旁敲侧击地暗示她,她的病和陈富贵不一样,她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发炎,而陈富贵的病则是通过“那儿事”传染的。
还好徐凤听懂了他的暗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