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开心的事。”
禾绾以为她是担忧太子妃的事,善解人意拍拍她,安抚她的情绪,小声耳语,
“雪姐姐,你别担心,其他三位皇兄都封王了,父皇肯定是先给大皇兄第一个赐婚,你又是本宫的伴读,太傅的孙女。这个位置非你莫属。这是母后属意的。”
听到禾绾几乎肯定的话。封雪君的心突突地跳动,是喜是优,个中滋味,只能她自己体会的到,忍不住低下头,“四公主先别胡说,太子殿下何等人物臣女是妄不敢去想的。”
禾绾眨眨眼笑笑,知道封雪君是谨慎的性子,她性子骄纵冲动,俞皇后担心她惹事,从小就给她物色谨慎端庄的封雪君,就指望她学着点儿。
可是禾绾觉得身份是除了太子,她就是那个身份最高的,脾气也没收敛多少。
太后慈眉善目地招手,“皎皎,过来坐哀家身边。”
禾毓景拨动手腕的香檀珠串儿,是太后刚给他戴上的,再过两天到法源寺办一场法会,不管是太后,还是咸宁帝,都派人说了,他必须到场。
香檀珠轻轻磕碰着,禾毓景喉咙轻滚两下,无声咽下禾望舒的小字。
舞阳长公主生女的时候,怕女儿受委屈,所以取望舒二字,有代指月神之意,可又担心名字太过贵重,孩子小命格轻压不住,遂就起了又一个小字,皎皎。
禾望舒无法拒绝太后,随即乖巧点头,应下坐罗汉榻上,坐在她右侧。
左侧下首正好是太子禾毓景。
禾绾看她识相坐在另一侧,神态稍霁,可是封雪君还是不放心,目光来回在二人间不露痕迹地打量。
不怪她担心,实在是这位璋蕴郡主相貌生得堪称绝色,长安的闺秀恐怕没人能比无出其右。
尤其记得,她回来那晚与太子殿下面对面敬酒,胜似神仙眷侣的姿容,无端吸引多少人目光。
禾望舒一进来,禾毓景此刻收敛了笑意,默默把玩手中的檀珠儿。
彼时他清逸脱俗的俊容望进禾望舒眼中,果然,太子殿下不笑更好。
就这样明显清冷尊贵,实则寒厉胜煞神的样子应该让有些迷了眼的闺秀瞧瞧,看人,不能只顾脸。
少女进来一副郁气不抒的神情,是瞒不过太后那双毒辣的眼睛,不过她不好当面问禾望舒。
太后又将封雪君招到身前,上下打量,点头笑着,“真是一个标志的小姑娘,以后若无事,可以多到哀家这边多走动走动,”又指着禾望舒,“你们小时候也是一起读书习字的交情。”
从太后叫住她,封雪君掩不住的愕然,等听到她口中隐约的拉拢之意,又向她无声彰显着什么让她激动到心惊肉跳的好事。
毕竟太后从舞阳长公主离开长安起,就深居寡出,她身边没了外孙女禾望舒。
不乏有宗室想送别的小姑娘代替璋蕴郡主让太后教养,就连皇贵妃都想送五公主过来,可她一个没看。
封雪君低头,装作害羞,不想暴露眼中欣喜若狂的情绪,“臣女记得郡主小时候便写得一手好字,常得师傅夸赞。听闻是太后亲自教导。郡主深得真传。”
她简简单单三两句话,既拉近与禾望舒的关系,又间接捧了太后。
太后看她十分上道,收起眼中的精光,十分开心,央褚嬷嬷赏赐她两套头面,“那都是以前的旧事。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小姑娘。”又挥挥手,“哀家累了。”
太后先一步离开,太子禾毓景还没动。
封雪君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她想找个地方静静心,一把拉住禾绾先行一步。
禾毓景慢慢站起身子,也走出去。禾望舒摆手制止跟着的侍女,跟上去,自然是跟在禾毓景身后。
少女步子迈得不紧不慢,因为前面男人有意放慢速度,候着她。
二人一前一后转到慈恩宫的后面一处荒僻的假山。
男人转进山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