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她颜家首当其冲,成了头个被先帝问责的家族,父亲被斩首示众,而她和母亲弟弟三人经过元老爷设计的一把火,这才能假死脱身。
先太子去世后,先帝怒气仍未消,又问罪于月华郡主母家。
若不是皇帝竭力保月华一命,恐怕早就魂归地府,哪里还能在宫里耀武扬威?
这些年,月华郡主住在宫里的琼华宫,宫人也不是没有议论过皇帝对这位“义妹”的心思。
但是皇帝的心思哪里是旁人能够揣测的,若是不喜欢,不可能冒着得罪先帝的风险将人保下,但若是不喜欢,又怎么没有纳入后宫?
月华对皇帝的心思,是个人都看在眼里,皇帝兴许心里也是有数,这才许了月华亲自选夫婿的恩典。
但皇帝对月华的心思,到有几分讳莫如深了。
也怪不得月华要这么迫不及待地给皇帝下药,以求君王雨露了。
至于能不能成功,还得看月华的造化。
她刚刚开口,不过是因为她幼年就与月华不对付,月华还联合其她小姐妹孤立她,她不得已才经常入宫找伙伴玩。
不过说到底还是月华有福气,不像她...
珠珞轻轻闭上眼睛,生父被砍头的景象深深刻在脑海里,她吐出口气,再睁眼,眼中俱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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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珠珞走后,宴公公连忙招了太医一探糕点。
太医仔细查验后,称糕点中被下了催.情的药,这事可大可小,端看皇帝会不会深究。
宴公公眉间跳了下,竟被那小宫女说中了!
当真是个不省事的,月华对皇帝的心思昭然若揭,但用如此手段,未免下作!
他开口警告太医:“张太医,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当心你的脑袋。”
张太医神色一怔,连忙应是。
这件事宴公公做不了主,拿着糕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皇帝交代了。
宴公公隐去了珠珞的存在,只是说他自己闻着,味道有些不妥,这才让太医查验。
皇帝重重将奏折拍在桌上,眼里怒意尽显:“她竟然敢这么做?看来是朕太宠她了!”
宴公公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求皇帝息怒。
他心道,难道皇帝宠月华郡主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是经年累月人尽皆知的事。
否则就依月华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后宫里哪宫娘娘能容下她,头个不待见她的就是太后和贵妃。
若非皇帝毫不保留地放纵,月华又哪敢如此?
皇帝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捏了把眉心,无奈开口:“将糕点给月华送过去,禁足一月,让她好好反省。”
宴公公口头称是,心里却在嘀咕,又是如此,这么大的事,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给皇帝下药放在旁人身上可是死罪,落在月华身上就仅禁足一月。
看来琼华宫的那位郡主,还是得罪不起的。
糕点的事解决,宴公公没有将珠珞让转交的香囊拿出来,只是提醒皇帝该翻牌子了。
皇帝看着累积成堆的奏折,有些疲累道:“朕今日歇在养心殿。”
宴公公称是,但话头却是一转:“皇上,您今日不是瞧着梅采女的发髻有趣?现下采女恐怕还未歇着,不如再仔细瞧个够?”
一般宫妃做出新奇打扮,就是为了吸引皇帝的目光。
皇上闻言,脑中没有闪过那发髻样式,而是一闪而过梅采女身后宫女模样,没有开口。
就在宴公公以为皇上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也罢,到底存了心思,朕去瞧瞧她吧。”
宴公公心中惊喜,面上却是不露,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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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轩
珠珞听到皇帝晚上临幸梅采女的消息,心中不禁感慨宴公公办事的效率,原也没想到看似最没有靠山的梅采女,居然在皇帝跟前都有人。
庆嫔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