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也越来越频繁,在亮如白昼的两秒中,他看见那双勉强睁开的眼,是蓝色的眼睛。
“她还活着,”银在他身后轻声说:“蓝色的眼睛,看起来跟你很像啊,阳马。”
阳马蠕动着嘴唇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口好像被胶水堵住了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好像被胀得有点发痛。
他把婴儿抱紧,动作依然不温柔,他不知道怎么抱才算温柔,但此刻或多或少有点期待的成分,他期待这个小婴儿能完全睁开眼,能动一动手脚,能给他更多的回应。
紧紧的伸出手臂搂住稚嫩脆弱的躯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焐热对方冰冷的四肢。如果能哭出来的话会更好,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大声的哭出来,就像是重新出生一样。使她诞生的不是不被期待的现实,而是好像为生命而泣的风雨,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你要给她起名字吗?”银撑着伞问阳马。
婴儿最终没有哭泣,她看起来很脆弱,但在阳马的手指触碰她的手指时,微弱的蜷缩着握住了阳马的手指。
她还活着。
“啊,”阳马应了一声,听到雷电过后越发明显的风声,于是下意识就说出来了:“kaze,她是kaze。”
她是风。
银点了点头:“是kaze啊,阳马的妹妹。”
凯兹·盖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