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算的吧!”
森鸥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转身悲伤地看着爱丽丝,“我的衣服湿了,爱丽丝酱也因为来找我淋湿了小洋裙,洋服不能穿了,还赔进去了两顿蛋糕……”
“别忘了还有帮忙换衣服的三盒马卡龙哦。”爱丽丝坐在办公桌上,心情颇为愉悦地晃着腿,好心提醒道。
看到森鸥外吃瘪,她的心情总是十分美妙。
森鸥外闻言更加萎靡了。
他瘫倒在办公椅上,浑身安详地像是死了三天一样。
室内寂静了一会儿,外面的病人吊着水,不久前才吵完一轮,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大概是终于安分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呐…林太郎就这样把她带回来没事吗?”
良久的沉默后,金发幼女忽然开口,女孩眨着蓝色的眼眸,看着病床上的人,又瞥了眼旁边的房间,语气有些意味不明,“这可是个很不一样的‘姐姐’哦。”
她咬了重音,显然是顾及隔壁有人,没说出异能者相关的事情。
森鸥外靠在椅背上,幽幽吸了口烟,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呐。”
——谁让他只是一个无辜路过的好心人,还是医生呢。
“对吧?爱丽丝酱~”
那荡漾的尾音让爱丽丝的动作一顿,她颇为无语地扫了森鸥外一眼,也没再谈论这个话题,满脸嫌弃地跳下椅子啪哒啪哒跑到旁边去了。
来自爱丽丝的恶寒.JPG
...
火光,眼前是无穷无尽的火光。
爆炸的轰鸣刺破鼓膜,眼前的一切又被黑暗吞没,声音消失后,耳边只剩下无尽的嗡吟。
夕粋还没睁眼的时候,便听到了外界的声音,嗡吟伴随着细碎的低语,好像有男人的声音,幼女稚嫩的喊叫。
“……来……穿这件嘛…是新买的……”
“……不要…林太郎……你个骗子!”
幼女的嗓音如同幼猫一般,在呜呜声中远去,朦胧间她又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门板开合的吱呀声响起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
……好吵。
外面的嘈杂声,像是要把人从无尽的安眠里捞起,夕粋只感到无穷无尽的疲惫,这动静不亚于好不容易死了,外面还有施工队在追着锯你的棺材板。
——简直是连死了也不安生。
病床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纤长的睫羽颤动着,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视野里先是一片白茫茫,紧接着画面渐渐回归,世界像是放大了一样模糊闪个不停。
……她这是在哪里?
像是在回应她似的,在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一会儿是月色下的擂钵街,一会儿又是满是火光残躯的荒野,两个世界像是错频了一样在脑海里闪烁。
夕粋撑着手艰难起身,半倚着床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脑海深处的疼痛仿佛要将人撕成两半,一阵一阵地抽搐着。
一片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女孩稚嫩的嗓音。
“……你醒了呀…没事吧?”
夕粋晃了晃头,等到脑海里的画面消散后,她才稍微定了定神。
入眼的是一间看起来稍微有些凌乱的房间,旁边的桌上随意地搭着听诊器,几叠凌乱的纸张,架子上摆着不少专业类的书籍,另一侧锁上的柜子里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这是个环境有些简陋的诊所,屋里另一侧的房间,大概还起到了起居室的作用。
“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嘛,先休息一下吧。”女孩的声音很近,夕粋随着声音看去,在床铺旁边看到了一个年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
一头金发柔顺耀眼,柔软地垂在女孩稚嫩的肩膀后,脸侧的发丝衬托着那双蓝眸清澈而干净,宛如一汪会说话的湖水。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