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矜歪着头,心下不觉进行着某种考量。
她不傻,徐空溟压根不是对她有意思,人家完全是处于好心。她没理由拒绝这种示好。
再说,Madrink的老板能是什么小人物,多一个朋友总归是不错的。
虞昭矜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全部落入了时羡持的眼里。
他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又很快移开,慢条斯理地说道:“虞小姐不走吗?不是要坐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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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坐上了时羡持的车,虞昭矜心绪仍四处飞散。
时羡持既然同意了她上来,那也能同意加她的微信吧?
劳斯莱斯畅通无阻地在路上飞驰,眼看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五公里,虞昭矜朝着时羡持看过去。
从上车开始,他便全程闭着眼。
也不知道在避讳什么。
“时总...”虞昭矜低声唤他一声,这一喊,不亚于小猫似的婉转。
时羡持眼皮动了动。
“什么事?”他矜淡启唇,嗓音带出点喑哑,不知是太久没发音,还是因为别的......
饶是虞昭矜早就听过他动人的嗓,也没料到这一刻,会如此地抓心挠肝。
像是经历过某种事后的沉。
连骨头都震起些许的酥麻感。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虞昭矜不喜欢这种只能被动的感觉,很让她没有安全感。
名片给出了。若是他一直吊着不联系她怎么办?
虞昭矜扬起手机,意味明显。
仔细探寻,会发现这个眼神与前几次见他一样。
露骨到不容人忽视,一如她这个人。
时羡持不免在心中轻笑,觉得自己竟然记忆力超群到这种地步。
他挑了挑眉,说着某中客观事实,“虞小姐,你才刚上任,对公司的了解以及掌控,并没有到足以说服我的地步。”
“我知道,时总是商人,不想做亏本的买卖,况且你有大把的公司可以合作。”
时羡持睨她一眼。
虞昭矜噎住,明白他这是让她继续的意思,“Falriar的前景暂且不说,对于它的长远以及未来,我想这不会是我一个人的事......”
“哦?”时羡持饶有兴趣地审视她,以为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虞昭矜一本正经地答:“因为我们是国货,属于最顶端的品牌,时先生不可能不想帮我们。”
“......”时羡持。
这才是虞昭矜的终极目的,跟在她爹地和哥哥身边这么多年,走第一步时,就要将整盘棋考虑全面。
适当地拿捏,再实时度的放下,松弛有度,既给人面子,又不至于将自己的路堵死。
虞昭矜再次不甘心就此收场,她起身,也不管前排的司机是什么反应,欺身上前,询问:“时总,我希望你可以考量一下,然后联系我......或者我带着方案,联系您也可以。”
时羡持神情端方,他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
他或许在做最后的衡量,又或许是在想些什么别的。
虞昭矜是个急性子,到了这个份上,这个男人还始终无动于衷。
非要提起的话......也就刚才酒吧里的他,有点不一样的意味。
到底是被众生捧月惯了,虞昭矜才不去深想是什么意思,干脆将刚刚那场“意外”进行升级。
特意出来一场,她不要就这么铩羽而归。这男人心思琢磨不透得很,又这么难接近到,谁知道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虞昭矜把心一横,干脆屏住气息,身体经过她轻巧地弧度,跌入到他怀里。
只是——
令她没想到的是,劳斯莱斯稳重的地盘,竟然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她毫无征兆地、零距离地抵在了难以言说的某处。
因为惯性,整个身躯靠在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