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为将军征战数次,先锋斩敌,将军如此,岂不是背信弃义,寒了我等将士之心啊!!!”
“我为将军立过功,我为将军流过血!我要见将军,我要见将军!”
“破城后劫掠,不是习俗吗?缘何如此啊!”
“魏权小儿!一定是你假公济私,趁机排除异己!我乃黑山卫老卒,追随将军日久,你不能杀我!”
“卓将军饶命,卓将军饶命啊!”
“……”
魏权身披铁甲,按刀跨立在卓信身旁,望着台上足足有二三百名被押解的士卒,忍不住道:“卓将军,这是否有些……太过于认真了。”
违反军纪者,有新募兵卒、张贼降兵,甚至还有黑山老卒。
当然,占绝大多数的还是骁勇军的那些张贼降兵,毕竟过去跟张本功惯了,习惯难改。
此番攻城,死伤者才不过七八百人,而如今处理军纪者,斩首便有四五百人了,其他处罚者,更是累千人。
这等惩治,是否有些太重了些。
卓信闻言,抬头望向维权,面无感情的说道:“将军予我的军令,便是杀人、奸辱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这些人也并非全都是杀人、奸辱……”
不等魏权说完,卓信便斩钉截铁道:“将军令,第一批犯错者,须严惩!触犯军法,即使有再大的功劳也不能抵罪。”
听到卓信这么说,魏权也不再言语。
伴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纷纷落地。
而在一旁围观的士卒,那些张贼旧部一个个胆战心惊,庆幸自己动手晚了,而那些跟随郑均自平章郡走出的沧刀军众将,却是面露鄙夷:“真是蠢笨至极!将军又岂会不给封赏?又不是不让你抢,等将军对那些大户人家开刀之后,才是动手的时候!抢这些百姓能有几个钱?”
在平章郡的事情让老兵们自然知晓,郑将军是禁抢平民老百姓的,但将军本人可是经常下令抄某某家……
那时候,才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在以这种铁血方式,强行镇压了这一切之后,卓信、魏权自然向郑均复命,而郑均见此,也微微颔首,接着又唤陈敬仲来,准备让陈敬仲来负责长阳郡一切事宜。
至于郑均本人,自然是要筹备一番前往博州的事情了。
但前往博州城之前,还有一个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庐陵郡的魏王宿将傅毅飞、庐陵郡守刘迁。
这两个,可都是通窍境的武者。
一旦自己不在长阳,他们可能会反扑过来。
虽然,郑均并不认为长阳郡自己能够长久占领,但无论如何,先刷个‘好感度’是没问题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长阳郡又被占了回去,对自己的功绩也显得没那么重了。
所以,临行之前,去一趟庐陵郡是极好的。
无论是傅毅飞还是刘迁,根据目前的公开情报而言,皆是出身平平,傅毅飞提过,乃是山匪出身,诏安归顺。
而那刘迁,乃寒门出身。
寒门并非百姓,而是有钱无仕,如方才投诚郑均的一众豪强那般出身。
刘乃大姓,曾是古夏国姓,因此遍布各地,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分部趋向,而这刘迁,便是今州某郡的豪强世家,走了运势,突破了通窍,来庐陵作郡守。
当然,郡守之称,其实是个习惯。
如庐陵、长阳等有藩王的郡,这个郡守在朝廷那里实际上叫‘国相’。
不过无所谓了,毕竟这等郡王没有对治下郡县的管辖权,因此无论是‘国相’还是‘郡守’,都是一个意思。
唯有亲王,诸如魏、韩等王,才是真正做到控制数郡之地,数郡官吏都可以任凭其任免。
而庐陵郡的这两尊通窍,其实都相对容易解决的。
原因很简单。
他们两人,都不是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