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调整好坐姿,垂眸看着他,“好好的,学什么狗叫。”
她凑近他耳畔,“有那闲工夫,不如再喵一声听听。”
飞坦眸色愈森。
“喵!”
这一声拟声词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的,嗓音低低沉沉,像是野兽被逼至绝境时发出的威吓。
声音很小,但在场哪一个不是耳目极致的人。
不出意外,这一次,底下人又听了个一清二楚。
但这一次,没人敢笑。
他们知道,事情大条了,某人真彻底没救了。
爱莎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她俯身勾着飞坦的脖颈,轻撩起他遮挡眉眼的碎发,看进那双仿若翻涌着岩浆的眸子。
“愤怒么?”
她压着飞坦,逼迫他看向自己,两人鼻息交错,很轻,很柔,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可惜,在此刻的飞坦耳朵里,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女人,小心玩火自焚。”
他盯着爱莎,升腾的怒意几乎要将胸膛灼穿,脖颈间苍白的肌肤下,青紫色的血管脉络在皮下扭曲、蠕动。
杀意沸腾,恨意扭曲,黑暗滋生,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知道操作系的厉害,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全然的,毫无办法。
而爱莎,满意的笑了。
她进一步弯下身子,摩挲飞坦白皙的脸颊,柔唇轻触他的眼睫,嗓音如丝丝缕缕的烟尘般几乎不可闻。
可偏偏,飞坦听得很清楚。
她说,“相较于那种干脆利落的死亡,在剧痛中保持清醒,才是最快乐的。”
“你感受到了么?这种当着所有人的面敲碎每一寸傲骨、剥离每一寸皮肤的快乐。”
“而最刺骨的快乐,你知道是什么么?”
爱莎舌尖轻舐上唇,视线扫一圈底下的人,最后落定库洛洛。她捏紧飞坦的下颌正对库洛洛,翠绿的眼眸里,满是恶意。
侠客、窝金对视一眼,迅速反应,靠近库洛洛,在他面前形成包围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