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宋时溪,倒是瞧见了干站在一片狼藉里的秦樾,她惊呼一声,想上前去,却被他冷冽的眼神给钉在了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见他抬步朝着屋内走去。顺着一路的水渍,秦樾径直上了三楼,她的房门紧闭,不用想肯定已经上了锁,也不知道防着谁。
秦樾深吸一口气,长睫掩住眸底复杂的情绪,脚步一转下了楼。仅仅一门之隔的房间内,宋时溪将窗帘拉上,正准备快速将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下来时,目光却触及到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待看清里面的景象,她刚稍微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翻滚,脸再次烧了起来,就连脖颈深处都红透得彻彻底底。
只见镜中的人满面红晕,轻轻咬着下唇,羞涩而动人,像是庭院里沾染水露的花苞,潋滟得快要溢出来一样。
编成麻花辫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胸前,非但没有遮住些许什么,还和湿透的白衬衫贴在一起,形成极致的反差,映衬得一身皮肤更白了几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形同虚设,粉的粉,白的白,若隐若现,泾渭分明。细腰,长腿,翘臀,曲线妖娆,一个不落地尽收眼底。她都看得这样清楚,更别提刚才只离她不足一尺的秦樾了。难怪他会主动给她披上衣服……
想到这儿,宋时溪羞愤欲死,脸火辣辣的疼,捂着脸缓了好半晌都没能缓过来,脚趾头更是都快在鞋底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跳,不由咽了咽口水,脑海中登时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门外的人不会是秦樾吧?想到这儿,一双漂亮的水眸骤然瞪大。好在外面响起的是杨婶的声音。
“宋同志,你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宋时溪重重松了口气,扬声回道:“我没事。”“那就好,晚上宋同志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都可以。”
“行,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好。”
杨婶听完宋时溪的回答,没有急着走,而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倚靠在门边的男人,他一半面容隐在昏暗当中,表情冷然,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她在秦家干了那么多年,其实很少跟这位打交道,只觉得他性子沉稳,心机深,不是个好相处的,现在这么一接触,更觉得如此。明知道不要对主人家的事情感到好奇,但她还是忍不住想他吩咐她来询问宋同志这些稀松平常的问题是为了什么?
还有,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脑海陷入一片混乱,好在她及时意识到自己开了小差,连忙收敛心神,等他点了头,才敢转身下楼。
秦樾目送杨婶离开,指尖在掌心摩挲了两下,蓦地轻笑一声,只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放着湿透的衣服不处理,去关心宋时溪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沉下脸,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半时分,晚风吹起窗边纱帘一角,朦胧的月光挤进室内,紧随其后的是一抹曼妙身影,白皙的小脚踩在地板上,没一会儿便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沿,只是刚靠近,整个人就被反制压在了枕头上。先前还熟睡着的男人此刻就覆在她的上方,眉眼间满是戒备。可她却丝毫不惧,一双娇艳的狐狸眼弯成月牙状,波光流转间,便是风情无数,她胆大包天地不顾他眼神的警告,用被压在两侧的手去勾摩挲他的皮肤。只见她那软乎乎的指尖肆无忌惮地划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一下又一下,来回挑逗,泛起阵阵痒意。
秦樾呼吸一促,乱了心神的后果便是下一秒就被她抓住了机会。逃脱掉的手臂迅速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往她的方向拉近,柔软的胸脯贴上他的,距离近到能清晰听到彼此杂乱的心跳声。秦樾眉头一皱,脸色难看地去抓她的手,却听见她娇滴滴的抽气声,仿佛他碰她一下,她就疼得不行。
他强压下烦闷的情绪,掀起眼皮去看她。
月色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