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在父亲,母亲,丈夫的生命圆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如果我先去了,而将这份我已尝过的苦杯留给世上的父母,那么我是死不瞑目的,因为我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
就像三毛曾经写到的那样,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着,拼命探求而得不到答案,于是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可能会占去他日后许许多多的年代,甚而永远不能超脱。
现在的林空就处于这样一种状态,那份情感的低落,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总会占据他诸多时日,而让自己得不到解脱。
就连上厕所的时候,他也不知为什么,总是喜欢用并不算太长的指甲轻轻划着自己的手腕。
那份淡淡的刺痛总能让他心驰神往,于是,他开始渐渐幻想死亡,幻想那份死亡之后的快感。
“当蝉翼般冰冷的刀片悄然划过手腕的那刻,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美妙。妖艳浓稠的血顺着刀刃缓缓滑落,顺着纤细的手腕,宛若山间跌宕起伏的涓涓细流一股股冒出,混合着生命的热度,充斥在厚重而清冷却又异常清醒的长夜,那是种绝妙的感觉,三分尘土轻覆衣裳,七分汪洋聚拢埋藏,带着一丝快感,些许满足,偶化天地鸿瓯,恣意荡然。那是以身体的疼痛垄覆精神的疲惫,惨痛与折磨,脑袋恍若泥潭沼泽深陷,心力憔悴的精神好似陈朽糜烂的绳索,无力的丢进,吃力的拉来,却鸿飞冥冥,不知所踪。”某个夜晚,林空在日记里写到。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疼痛与迷茫,虽然这也是人生的必经阶段。
但就像时间轴上,每个人经历的时间都是不相同的。
在那份属于林空的忧郁独自传来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失眠,嗜睡,痛苦,疼痛,失望,绝望,哭泣,彷徨,失控与崩溃等厄运的不断传来。
让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独自去经历这样的人生惨痛,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但每个人的人生都容不得他人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