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掐了净尘诀,身上仍是黏黏糊糊的,衣服上还留有血痕。
甜杏苦恼地盯着血衣半晌,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了宋玄珠。
“玄珠!”
她急匆匆地推开门,跨过门槛直直奔向床头,宋玄珠的额头贴着符纸,仍维持着她出门前的姿势歪在床上。
“玄珠!”甜杏一把扯下符纸,扶住他,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我替师兄说声对不起,其实他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宋玄珠摇了摇头,他抬起手,手心覆在甜杏的手背上,温声道,“小溪姑娘怎的一身狼狈,可是哪里受伤了?”
他的眸光轻闪,瞬间便泛起细碎的泪光,心疼满得快要溢出来。
满室昏黄烛火摇曳,眼前人温柔又体贴,甜杏累了一晚上,骤然放松下来,心头难免漫上些委屈。
她眨巴着眼睛,把染血的衣袖扯给他看,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玄珠……我的衣服脏了,洗不干净。”
“我可喜欢这身衣服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宋玄珠不禁莞尔,只觉得她可爱,“那将衣服脱下来吧。”
“啊?”
“衣服不是脏了吗?”宋玄珠冲她眨了眨眼,“我保证给小溪姑娘洗得干干净净。”
甜杏这下高兴了。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冲冲地开始脱衣服,丝毫不忌讳旁边的宋玄珠。
“小溪姑娘……”宋玄珠垂下眼,攥紧被子,两颊飞快地漫上红意,声音微弱,“男女有别,别、别这样……”
“为什么?”甜杏神色坦荡,疑惑道,“反正我们以后迟早会合籍,像师父师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