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猜中,又另当别论。
“师兄怎么知道我想去偷残雪?”她不但不恼,反倒两眼亮晶晶的,“果然是心有灵犀。”
“只是后者有些不对,我乐在其中又何以见得?”
邬妄:“……”
见他不说话,甜杏在绫缎中挣扎着要起身,努力伸着脖子想看他脸上的表情,“师兄?师兄你害羞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邬妄不语,只突然收回绫缎,她身上骤然一松,猝不及防下,“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师兄!”离了雷声,她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控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邬妄唇角微翘,斜睨她一眼,“我怎样?”
吵是吵不赢了,甜杏果断结束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藏剑山庄这么有钱,也没有花园的吗?”
邬妄悠悠地往前走,“有啊,被铲平了。”
“哦。”甜杏下意识应了一声,又陡然反应过来,“啊?”
此声一出,她立马噤声。
不远处正是藏剑山庄的库房,几位元婴期的高手身着黑色夜行衣隐于月色,只露出炯炯的双目。
甜杏在心里盘算着放倒他们、再闯进库房夺走两把剑的可能性。
然而邬妄很快就浇了一盆冷水,“你打不过。”
见她不忿,他难得实诚了一回,“我也打不过。”
“但师兄既然敢今夜出来偷剑,定然是想好了对策对吧!我们要怎么进去?”
“我不知道。”
这是第几次了?
甜杏满头黑线。
“这里房间太多,”在甜杏即将忍不住欺兄的时候,他终于悠悠地开口,“你能感应到残骨剑在哪吧?我们不走正门。”
至于残雪剑,应当和那块残骨放在一起。
甜杏摇头,“我感应不到。不过师兄能感应到残雪剑吧?”
“不能。”
甜杏:“?”
她还不如回去听雷声呢!
“急什么。”邬妄指了指前方看起来最豪华也最大的一间房,“去那儿瞧瞧。”
甜杏:“!”
压轴的宝贝自然要放在看守最森严也最大的房子。
“师兄好聪明!”
“多嘴。”
邬妄嫌弃地拎起她后颈的衣领,往侧边直掠去,原地只留下被残风卷起的几片落叶。
落叶转了又转,最后被一双细白的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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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妄拎着甜杏,轻巧地攀到了又高又窄的窗户上。
他目测了一下窗户的大小,“你先进去。”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不走正门。
甜杏:“那你呢?”
“引开守卫。”
“哦……”甜杏有些犹豫,“叶圣蔺不是善茬,被发现的话……要不让我去?”
邬妄轻啧一声,“你还要不要剑?”
“要。”
甜杏扭过头,毫不犹豫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里面的布局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梁顶悬着一颗夜明珠,中间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紫檀木桌,除此之外,屋内并无其他多余的物件。
可就连那张桌上,也是空空如也,真是奇了怪了。
甜杏绕着桌子转了几圈,忽地听见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动静,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刻意压低的叫喊。
难道是师兄被发现了?
反正残雪也不在这儿,不管如何,还是先离开和师兄汇合吧。
甜杏的鼻翼轻轻地翕动,快要离开桌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倏地,她猛然弯腰看向桌底,对上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甜杏极快地侧头躲过尖锐的树枝,你来我往地同她过了几招,五指如钳,快狠准地抓住面前人的臂膀,“咔哒”一声把她的胳膊卸了下来。
她把那人,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