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湿滑的蛇在耳边吐着信子。
“杀了?”甜杏拍拍胸口,面上仍是天真无邪,“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师兄会心软,把他们都放了呢。”
邬妄的神色空白了一瞬。
“若是行踪被发现,又会麻烦死了。”甜杏倒是没发觉他的心思,也没觉得害怕,“只是师兄带我走的时候,可有清理地上的血迹?”
邬妄:“没有。”
甜杏的神色当即变了,“坏了,血迹只怕引来了许多觊觎的人。我们快——”
说什么便来什么。
话音还未落,便是一阵天摇地晃,甜杏控制不住地往一旁摔去。
与此同时,殿顶猛地一震,直直往头顶砸来。
邬妄顿时面黑如铁,抓住量人蛇的头往右一甩,量人蛇的尾巴卷住甜杏,带着她飞快地离开了原地。
“砰——”
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坑,泥土瓦砾炸得猝然横飞,掀起满地的烟尘,光线透过破开的殿顶射了进来。
邬妄衣袍下摆绣着的净尘诀亮起,很快又恢复正常。
甜杏敏锐地嗅到了灵气与妖气中夹杂着的血腥气。
还是晚了不知道多少步。
看来在外面,妖怪们都已经打过一架了。
“很美味的小姑娘啊,”一只长长的、黄绿色的、长得像鱼又像龙的妖从头顶的窟窿中探进头,脑袋旁是驴一样的耳朵,“找你找得真是辛苦。”
这只妖也忒丑了,长相一言难尽不说,颜色还像呕吐物。
不及师兄美貌的万分之一。
甜杏偷偷翻了个白眼。
她躲在邬妄身后,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袖子一角,小声道,“师兄……”
“钟鼓。”邬妄面色阴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甩开她的手,“你砸坏了我的瑶光殿。”
被唤作钟鼓的妖乐得笑了几声,听起来像是钝刀子割肉,“臭邬妄,本大爷就砸了,如何?你现在只是个残废,本大爷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它又是一个摆尾,另一头摇摇欲坠的殿顶承受不住,也砰的一声轰然倒地。
砸完了,这只妖偏偏还要张开嘴,露出牙缝里卡着的一颗明珠,“本大爷还要吃了你的瑶光珠!”
挑衅成这样,连甜杏都听不下去了,她捏紧拳头,从邬妄身后探出半个头来,“师兄,揍他!”
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妖族了!
闻言,邬妄半侧过脸,举起手中长剑递到她面前。
甜杏:“嗯?”
邬妄勾了勾唇,“你行你上。”
他睨了甜杏一眼,“这家伙是来找你的。”
“我不行。”甜杏想也没想就说道,“但是你肯定可以的啊师兄!”
邬妄真不知道她对他哪里来的自信。
“我不是你师兄。”
他一抖手中长剑,左手拎着量人蛇的蛇头,足尖点地便朝着钟鼓攻了过去。
而量人蛇的尾巴则卷着甜杏,离他不远不近,正好一丈距离。
“师兄!加油!师兄!加油!”
“殿下!加油!殿下!加油!”
邬妄握住长剑的手猛地一抖,袖里飞出两道符箓,一人一蛇各一张被封住了嘴。
“唔唔唔唔唔……”
量人蛇首尾皆被占着不得空,只好松了松尾巴,把甜杏的手放出来,示意她解咒。
“桀桀桀桀,邬妄啊邬妄,难道你以为本大爷还是之前的手下败将吗?”
钟鼓猛地摆尾,又长又尖的长尾扎入邬妄的右肩,一路斜着划破了他的腰腹,冰凉又滚烫的鲜血淅淅沥沥地落下,染红了他自始至终都一尘不染的长袍。
他咬着牙,不怒反笑,松开量人蛇,抬手冻住直流的血,掐了个净尘诀,“再来。”
“再来?哈哈哈哈哈,”钟鼓兴奋地大笑,长大了口,“看见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