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大,阿朝看着江赜久久不动的身影,劝道:“陛下放心,京城各处皆有我们的人盯着,不会出大纰漏的。”阿朝回京后便一直处理着回春堂的事,如今的京城,上上下下已然布满了朝廷的人手。
就算有什么事发生,他们的人也能第一时间出手。瞧着那消失在视野之中的马车,江赜收回了视线。“但愿如此。”
大
唐卓到京中后,入赘的便是城西陈家。
陈家世代经商,名下有一茶庄,做的便是茶的生意。京中上好的茶楼,用的都是他家的茶。
唐卓入赘陈家时,管事的还是陈老爷子。几年过去,陈老爷子过世,由着陈家长子接过茶庄生意,经营至今。
唐卓的妻子,便是如今陈家家主的亲妹。
“唐卓?”
前来开门的管事一听这名字,眼神闪烁,语气生硬起来,“此人早与我陈家无关,府中亦无他消息。二位若来寻他,还是请回吧。”话音未落,大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几乎撞上刀灵的鼻尖。刀灵立即便炸了毛,上前怒拍大门,“你个鳖孙!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吗!”刀灵在刀家,虽不似刀芸纯那般万人景仰,但凭着她是这一身功夫,刀家上下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她当即撸起袖子,就要踹开陈家大门,却被林舟一把拉住。“你今天就算搬出了陛下来,陈家也不一定会对我们说实话。”刀灵不知,唐卓身后可是牵扯着前朝的重案,他消失这么多年不见,却在钺朝被灭后现身京城,恐怕当年的事,陈家也略知一二,必定也知事态多么严重因此无论如何,陈家都会一口咬定自己和唐卓没有关系。就算将这里的人都抓进牢里严刑盘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刀灵气急,“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林舟沉思一会儿,“我见过陈家布局图,他们还有个供小厮进出的后门,我们去那看看。”
陈家所在的街道繁华,大门前行人不多,而后面却是挤满了各种摊贩,往来的人众多,挤占着整个街道。
林舟和刀灵寻了一个离陈家后门极近的摊铺坐下,要了两杯茶。刀灵是个急性子,待杯中的茶喝尽,她便坐不住了。“你这样盯着个破门看,能看出什么花来?”陈家的后门时不时就出来一两个人,有运送杂物的,也有外出采买的仆役,但林舟就这么坐着,也不上前询问一二,看得刀灵着急。林舟只是端起茶壶,给刀灵杯中添满,“不急,再等等。”刀灵盯着林舟不语,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一阵一阵的火气。过了许久,有一人面带病色,从陈府中走了出来。他面带颓色,刚走出几步,后面便有人追来,“大永,你等等!”那唤做大永的小厮脚下一顿,死气沉沉地抬眸来着后来的人。后来的人拉住他的衣服,劝道:“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晚发一月例钱吗?与管事的闹什么矛盾呢?”
大永将袖子一扯,面色阴沉,“你不用在这装好人!我对陈家一片忠心,陈家又是如何对我的?”
说罢,他不管后面的人如何劝阻,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跟着他。”
林舟突然出声,站起身就跟上了大永。
刀灵本是在旁看热闹,正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便被林舟这番动作突然打断。等她追上林舟,急忙问:“你这般着急做什么?不如我直接将他抓来,拷打拷打不就招了?”
林舟横了她一眼,并未搭话。
两人急急忙忙绕到了大永的前路上,恰似不经意间与他撞了个满怀。林舟是瞅准了大永撞上去的,径直将人撞翻在地,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刀灵扶了她一把,她也得狠狠摔一跤。大永"哎哟”一声,脸上痛苦更甚,他爬了起来,指着林舟鼻子就骂,“谁不长眼啊!”
他定眼一看,林舟就是个瘦弱的小白脸,声音更响亮了,“路那么宽,你非要往我身上凑什么!”
林舟面上有些慌乱,连忙上前去将人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