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便衣锦衣卫,却是已经赶回应天府,并把他们的见闻,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朱元璋。
御书房盘龙金顶之下,
朱元璋打发走便衣锦衣卫之后,随手抓起案桌上的,那刻有‘雁门琉璃厂制造’的茶壶,就准备往地上砸了出气。
可他刚刚举起,就又一下子放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只是事关叶青,就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得了主的事情了。
片刻之后,马皇后和太子朱标,就急匆匆的应邀而来。
二人看着这个快要炸的人型火药桶,也是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叶青又干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二人只是对视一眼,朱标就默契的后退一步。
马皇后开口问道:“重八,你怎么了?”
“是不是那叶青,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
朱元璋只是冷哼一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咱没有必要安排人看着他吗?”
马皇后当即眉头一皱:“有事说事!”
朱元璋当即强势道:“他在万众瞩目之下,收了一州官员作为他的门生,郑州官员全都拜在他的脚下,要以他马首是瞻。”
“他叶青不仅不推辞,还欣然接受。”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事情是他们说可以为了他,不给胡惟庸面子,他还非常的高兴!”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成为下一个胡惟庸?”
“就这种得意就忘形的,结党营私的人,还能收到百姓为他缝制的千孩祝福披风?”
“......”
终于,朱元璋一股脑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完了。
马皇后听后,却是不仅不跟着生气,还笑着说道:“臣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朱元璋听着就想发火,只觉得这婆娘的脑袋是被驴给踢坏了。
但他也只是咬着后槽牙道:“皇后娘娘,请赐教。”
马皇后也是一点不谦虚,直接就开始赐教了起来。
马皇后淡笑道:“他这是被你的包容所感动,开始为你钳制胡惟庸,钳制淮西勋贵了呀。”
“当年,你不是巴不得刘伯温可以挑头,和李善长唱反调吗?”
“只可惜,他刘伯温一没这想法,二也没这个命!”
“现在好了,他为了你,已经开始拉山头和胡惟庸对着干了。”
“你想一想认识叶青之时,他不也是和刘伯温一样,只想独善其身?”
“......”
在马皇后的劝谏之下,朱元璋也是从当即眼前一亮,他越往这个方向琢磨,就越觉得像这么回事。
回来汇报的便衣锦衣卫也说了,叶青是因为对方说,为了他可以不给胡惟庸面子而高兴。
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他希望的事情吗?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叶青没有在他朱元璋的面前,公然和胡惟庸对着干而已。
转念一想,他叶青远程帮他牵制胡惟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朱元璋只是当即一笑,可紧接着就又变成了一脸严肃。
他可不想让他家妹子太得意,免得也跟着忘了形。
他只是严肃道:“那咱就看你的面子上,继续和他叶青,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说着,他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在这里。
朱元璋看向自己的好大儿朱标道:“标儿,你的意思呢?”
朱标都不想说话了,只觉得这老爹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
他们俩都决定了的事情,还来问他干嘛?
明明就是他们俩决定的事情,他朱标只有认可的份儿,非要演这一出?
都是一家人,这也得演?
但朱标可不敢这么说,他只是笑着说道:“爹娘都说得对,儿臣还有公务要忙,这就不打扰你们了。”
朱元璋见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