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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礼像是个不速之客,周随野刚开门,他就一头栽进了客厅沙发上,完全没有当客人的样子。
周随野皱眉:“你老婆又把你赶出来了?”
余礼开始抱着沙发上抱枕哀嚎:“什么叫赶,我是自愿不回家的。”
“我要让陈筝知道,我不是没她不可。”
周随野捂住耳朵,给他倒了杯水,刚才那句话他一个月里听了不下十遍,早就熟记于心,只一天他就屁颠屁颠地回家了。
“是,你是自愿离家出走的,我知道。”
余礼捶着抱枕,像是打沙袋一样:“可恶的陈筝。”
周随野嗤一声笑出来,现在是可恶的陈筝,之前你侬我侬的时候就是小筝筝。
谈恋爱的人真是双标。
猛的一想,好像他也在谈恋爱。
他以后也会双标吗?
当然不会,他只会一直叫可爱的小鱼,而不是可恶可恨可憎的小鱼,就算是说说也不能这么说。
“周随野,你的嘴怎么红红的,要是过敏得及时去医院。”余礼凑近看,看的仔细,嘴巴只是红而没有肿胀,不像是过敏,倒像是某种红色染料。
周随野躲开余礼探究的眼神,偏头打马虎道:“可能是刚吃的火龙果掉颜色。”
说罢,他朝卫生间走去,然后给关虞拍了张照片:“你的口红,洗不掉。”
关虞捧着手机笑到弯腰,然后发给周随野一张图片:“你现在的样子跟那些偷吃火龙果的狗一模一样。”
周随野点开那张图片,一只小白狗嘴边全是粉红色,他找角度照了照镜子,很像吗?也没那么像吧。
关虞:这只小狗挺可爱的。
周随野捧起手机开始傻笑,原来关虞说他像这只狗是在夸他可爱。
周随野:“所以,口红怎么洗才能洗干净?”
关虞:“用酒精试试?抱歉,下次不这样了。”
?
那不行,周随野还挺享受这种强制爱的感觉。
周随野:“没事我不介意。”
言外之意:你随便亲,生气算我输。
好在关虞的口红能用酒精洗干净,周随野离开洗手间没在客厅看见余礼,以为他以及走了,没想到厨房传来一阵嘀哩咣啷的声音,他蹑手蹑脚过去,只看见余礼在翻冰箱,看到周随野时嘻嘻一笑:“周随野,火龙果在哪,拿出来给我分享分享,我太饿了。”
“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提前吃饱饭?”
“陈筝不让我吃她做的饭,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当然不会吃。”
“火龙果我吃完了,你自己点外卖吧。”
“要不,你帮我点?”余礼眼睛亮晶晶,“我没钱。”
“余大少,你说其他我信,说没钱那就是假的离谱了。”周随野不动声色合上冰箱,里面只有几盒酸奶和一袋苹果,几乎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他靠在冰箱上,双臂交叉放在腋下,“自己点,你吃完自己去客房,我睡觉了。”
余礼抱住周随野的腰,捂嘴挤眼:“我把钱全给陈筝了,她要办画展,要买颜料,买新衣服,买名牌包,买大牌香水,很需要钱的。”
啧啧,恋爱脑,都当爹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
“好好好,你的钱全留给老婆,然后转头来坑兄弟。”周随野给余礼转了两百,收起手机,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下次离家出走记得办张信用卡,我的钱还要拿来养小鱼。”
说到小鱼,余礼好奇地东张西望:“对了,你说的金贵的小鱼,在哪呢?鱼缸的影子都没看见。”
“说了很金贵,你当然不能看。”
等到半夜,余礼顶着凌乱的头发推开周随野卧室的门,双眼在夜里发光:“兄弟,我睡不着,一起睡。”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只有抱着真人的胳膊才能睡着。
周随野以前跟他一起玩的时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