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电力的主要领导也都来到了盛京国际机场,就在隔壁的贵宾厅。集团党组书记、董事长,潘胜的面容,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就更别提其他的党组成员了。“小钱,老领导怎么说?真像咱们打听到的那样吗?纪委、监察、审计都来了?”集团副总急切地追问钱国梁,而他嘴中的老领导,则是东北电力的创始人之一,也是钱国梁的父亲,目前正在京城养老。“来了!你抓紧派人处理好账目,千万别让督导组与审计组查到问题!”钱国梁说出父亲的叮嘱。“每年都查,问题应该不大。但是,哪家单位能够承受住刨根问底式的审查啊!万一审计组.......”“所以才要做最坏的打算!”钱国梁厉声打断道。这时,潘胜的声音传来:“不要吵了!审计组真想查,你们谁能脱得了干系?”“就算总部没问题,你们谁敢保证子公司一点事情都没有?”潘胜巡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再道:“就算咱们没问题,省政府也能搞出点问题来。”“潘总,他楚大山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就是赔偿吗?给他就是了!”有人不解地问道。“真要鱼死网破,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有人不屑地附和。耳听众人七嘴八舌地胡乱猜测,潘胜起身叫走钱国梁,来到无人的角落里。“老领导还有其他的指示吗?”潘胜沉声问道。“恐怕来者不善啊!老爷子让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钱国梁一脸地担忧,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会闹成这样的局面,该死的杨剑!“云涛提醒我,楚大山有意决裂,谁去撮合都不好使,摆明不买任何人的面子了。”潘胜说出来自林云涛的提醒。“他怎么敢啊?谁给他的勇气?陆怀远吗?”钱国梁诧异地反问,他不信楚大山有胆子跟本土派决裂。“你们太不了解楚大山了。”潘胜叹息道:“如果楚大山有个好出身,绝对不止今天的成就。”“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之前的妥协都是烟雾弹啊!”“这么多年下来,真就一点楚大山的把柄都没有吗?”钱国梁仍旧不信地追问。“他连亲弟弟都能赶到海里去捕鱼,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如果真有楚大山的把柄,林之光会死吗?”潘胜也是本土派的核心人物,他自然知道楚大山的所有情况。“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不信楚大山清清白白,总能搞到点把柄来威胁他让步。”钱国梁就不信当大官的能够两袖清风。“算了,你们愿意花功夫去调查,那便去调查吧。但我劝你们尽量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还是留着精力去应付督导组与审计组吧。”“潘哥,放心吧,账目肯定没问题,就算被审计组查出点问题,那也不至于一棒子敲死吧?”“咱们东北电力可是国家的功臣,先且不论对省内的贡献,单讲这么多年支援出去的干部,哪家电力公司没有咱们东电的人啊?”钱国梁暗示潘胜,东电出去的干部,在全国结出一张巨大的关系网,高层也得注意下影响。“那你趁机联系联系从咱们公司出去的老同志,尤其是那些在京的老干部,尽量吹吹高层的耳边风。”“对了,陈翔怎么说?”潘胜突然想起了奉连市委书记陈翔。“他说这是大势所趋,建议咱们放弃不必要的抵抗,尽量配合督导组的督察,静候电力行业的重组计划。”钱国梁毫无隐瞒。“唉~我也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停顿一下,感慨道:“不甘心啊!不甘心东北电力从我手上走向.....”这时,有人走来汇报:“潘总,钱总,航班落地了。”闻言,潘胜与钱国梁停止交谈,带队赶赴停机坪迎接督导组的到来。..........停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