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思虑再三的陆怀远,还是拨通了毕凤琴的私人号码。电话接通的一刹那,陆怀远轻声试探道:“大姐,方便说话吗?”“方便,小远你说吧。”毕凤琴的语气,明显透着一股疲惫。“大姐,我想带杨剑进京。”陆怀远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承诺。可换来的却是毕凤琴的短暂沉默......沉默半晌,陆怀远刚要开口......毕凤琴的声音传来:“小远,别看大姐只是个老师,可大姐不傻,啥事儿心都明镜的很。”“杨剑这孩子,打小就敏感,还总爱憋在肚子里,若是实在憋不住了,就爱哭鼻子。”“而我跟老苏故意冷落他,无非是想让这孩子自己选。”毕凤琴的语气,既掺杂着溺爱,也掺杂着心疼与心酸,同时还包含着自责。“大姐,既然是家人,那就应该说出来.....”陆怀远暗示毕凤琴与毕家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拿杨剑来当试金石。毕凤琴岂会听不出来呢,她当即打断道:“小远,爸妈家,家尚在。”“爸妈不在了,这姐弟之间距离.......”“更何况,我又离家这么多年,而那点仅存的骨血关系,又岂能挡住权力的诱惑呢?”“小远,其实我都知道,京城不大,我也有几个好姐妹。”其实,毕家人的所作所为,毕凤琴早已一清二楚,而她之所以迟迟没有表态,无非是想看看”亲情”还剩多少罢了。可看到的却是心寒......“老苏劝我带着情儿回家。我反劝老苏先冷落杨剑一阵子。”“这样,无论是对杨剑,还是对你,都尊重。”“大姐,你不用考虑我.....”陆怀远依旧是那淡淡地语气。“老二变了,老大也迷失了,这个家啊......”剩下的话,毕凤琴没办法说出口,她只能在心里叹息。“大姐,您还有我这个弟弟呢。”陆怀远柔声安慰道。“小远,我会在京城待到年底,然后就再也不会过来了。”“往后余生都在盛京,眼不见,心不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大姐,毕竟是一家人,总要走动走动的。”陆怀远劝解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大姐埋不进毕家的祖坟,死了也是苏家的媳妇。”耳听毕凤琴的语气越来越坚决,陆怀远不再多劝,他叮嘱毕凤琴注意身体,然后便挂断了电话。既然毕凤琴阐明了自己的态度与抉择,陆怀远再无任何的顾忌。他拿起手机,拨通杨延军的电话,语气有丝怒火:“不用再顾忌毕家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明白!”杨延军肃声应下。“逼他远离奉天!至于去哪儿,与我们无关!”陆怀远的语气,霸气与霸道共存。“是!”杨延军沉声应下。“最后,我不允许那些纨绔子弟再来盛京欺负杨剑!一次都不行!”陆怀远终究还是发火了。可换来的却是杨延军的提醒:“远哥,叶家也是好心,老爷子想提醒.....”“不需要!”陆怀远厉声打断道:“他们拿咱们当小孩子看也就算了!你也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吗?”电话那头的杨延军,顿时语塞,只能垂头受训,同时也在心里反思。“年底我带杨剑进京,我要你替他扫除所有的负面舆论。”陆怀远几乎在用命令的口吻说话。“是!”杨延军扬声应下,他也希望杨剑能够尽快进京。“延军,杨剑为了我,差点丢掉性命,我绝对不能让他心寒!”陆怀远的一字一句道。“远哥,我不如杨剑。”杨延军的自我检讨,是对杨剑最高的肯定与评价。“这孩子最近有点犯浑,你把省厅的沈美琳调走。”陆怀远还得替杨剑擦屁股,这跟亲爹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