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至于人选,皇城司来定。本使以为,你便是上佳人选。”
顾青闻言,眉心拧作一团,神色复杂:“小的没有嫌疑了?”
“再过一个时辰,你兴许就没有嫌疑了。”崔景湛嘴角微挑,卖了个关子。
“小的谢过司使大人。”顾青听闻自己立马就能离开此处,心头大喜。可细细想来,仍是一脸狐疑,崔景湛当真想救自己?若真如此,应是让自己远离这些污糟之事。
“你说要同本使做个交易,助本使抓到真正动手脚之人。本使可还什么都没见着,你就想全身而退?”崔景湛言语间多了几分威胁与怒意,似是察觉了顾青的犹疑。
顾青眼见崔景湛阴晴不定,属实琢磨不透,干脆直接道出心中疑惑:“小的只是尚酝局最低阶的酿酒工,何德何能有资格助大人查案?”
“你若是脱了罪责,便是酿酒大比魁首。”崔景湛眉心紧缩,没了耐性,“本使可是在曹公公跟前说了,你愿意为他所用。”
言罢,不待顾青多问,崔景湛睨了眼那矮胖卒子,示意他放了顾青。
那卒子欲言又止,还是上前照做。他将顾青从刑架上松开,顾青一个酿跄,险些倒地,崔景湛似是十分嫌弃,往后连退几步。
顾青一手扶着刑架,一手撑着腿,见崔景湛如此,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涌上心头,也罢,二人没有瓜葛,便是最好。
“司使大人……”卒子取来手铐脚铐,打量着顾青,有些犹疑。
“不用了。如此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还担心他从本使手里头跑了?”崔景湛压着性子,“给他换件干净衣裳。”
顾青拾掇妥当,跟着崔景湛出了皇城司监牢,外头还有好几个禁军在候着。
一脚迈出监牢大门,顾青只觉心胸舒畅了不少,终于离开了那污糟之地。他看着身前不远处的崔景湛,又想起他方才后退那几步,竟有几分痛心,日日在此腌臜之处,崔景湛是如何忍得了。
“大人,这是去何处?”顾青终是忍住了心里头的挂念。
“本使手下发现了可疑之人,带你去对质。”崔景湛冰冷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若是出了纰漏,你还得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