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湛青梧嘴角微扬,闲闲看着穆流枫:“穆侯爷还是回去吧,军营不是你来的地方,明月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别再自讨没趣。”说罢,跟着转身离开。明月走到主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掀帐而入。她把鞭子放回悬挂之处,转头看见沈曜川还没离开,抿了抿唇,眼眶忍不住就红了。“想哭就哭一场。”萧祁凰淡道,“人都有喜怒哀乐的情绪,不必强行克制。”明月被她说得反而哭不出来了。她眉头皱了皱,有些愤愤:“奴婢就是心里难受,一想到他害死了我母亲,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虽然母亲之死不完全是因为穆流枫。可他是罪魁祸首之一。父亲是最大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他养了外室,还恬不知耻地要把外室女儿带进府认祖归宗,母亲不会气得病倒,要不是穆流枫喜欢上那个外室女儿,在那个节骨眼上去姜家退婚,母亲不会那么早就撒手人寰。明月恨天下所有负心薄情的男人,恨不得让他们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她恨恨开口,“就应该把他们都阉了,让他们进宫做太监。”沈曜川站在那里,感觉自己遭了无妄之灾:“天下男人那么多,皇宫怎么放得下?”明月冷哼一声。不过沈曜川体谅明月的心情,并且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男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所以嫁人需慎重。”明月道:“我才不嫁人,我要留在宫里伺候殿下一辈子。”湛青梧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殿下,卑职可以进来吗?”“进。”湛青梧掀帐而入,禀道:“穆侯爷还在军营没离开,要不要打发他走?”萧祁凰道:“他今天刚到?”“是。”“让他休息一天吧。就算是看到老武安侯的面上,也不好让他死在半路。”萧祁凰声音冷淡,“不过你去告诉他,明月不会再见他,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必在明月身上打主意。”“是。”湛青梧领命而去。明月冷着脸,须臾,恨声道:“他说他愿意娶我,真是可笑,我稀罕他娶吗?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张龌龊丑恶的嘴脸,我就算出家做姑子,也绝不会嫁给这种货色。”“这货色确实不太行。”沈曜川淡淡说道,“他之所以这么着急赶来边关见你,应该是姜衔月有了身孕,拖延不得了,他打算娶你为妻,然后纳姜衔月为妾室。”明月一僵,面露厌恶之色:“他做梦!”亲兵端着膳食进来。沈曜川把托盘接过来,转身将膳食放在桌上:“殿下先用膳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裴子琰差不多就该到了。”明月气不顺,忍不住皱眉:“沈公子又提那个晦气东西做什么?一个穆流枫已经让殿下耳朵脏了,你再提裴子琰,是不是故意想让殿下吃不下饭?”萧祁凰失笑:“没那么严重。”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殿下出身高贵,也是从小养尊处优,为什么您的品性就这么好,为什么那些个东西就那么恶心?奴婢死活想不通。”“如果拍马屁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殿下大概很乐意听。”沈曜川笑道,“你多拍几句。”明月气怒:“沈公子!”“行了。”沈曜川举起扇子认错,“穆流枫那种货色不值得你生气,跟殿下一起用膳吧,我出去安排一下。”萧祁凰走到桌前坐下,温声道:“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你跟他的关系早已解除,不必再为他生气。”明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只是气不过。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敢到边关来找她,老武安侯一辈子为国征战,生出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东西,真是为他父亲脸上抹黑。明月吃完饭,出去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