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回到你身上,必须夺取更多气运,方能各归各位。”
“好。”
司菀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事缓则圆。
转眼又过了小半个月,天刚蒙蒙亮,赵氏便带着司菀,准备入宫。
赵德妃要临盆了。
司菀握住赵氏冰凉的指尖,安慰:“您别急,姨母福泽深厚,定能平安诞下麟儿。”
“你姨母年轻时为圣上挡剑,损了身子,年岁渐长,又未曾生育过,我怎能不担心。”
赵氏眉头紧蹙,心中还有其他忧虑,未曾吐露出来——
宫中人心诡谲,保不齐便会有谁生出恶念,使出下作手段,谋害芸娘。
她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不容有失。
马车吱嘎吱嘎往禁宫的方向行去,司菀掀开车帘,瞥见前方太师府的马车,眸光微闪。
“司清嘉在那辆马车里。”她十分笃定。
系统扫描了前方马车的情况,给出答案:“宿主猜对了,鹃女确实在里面。”
近段时日,太子一直派人盯着司清嘉,传回了不少消息。
譬如司清嘉去见了赵弦月一面。
譬如两日前,太师府从民间寻了几名经验丰富的稳婆入宫,侍奉在德妃身畔。
按照常理而言,太师府能有今日的声势地位,与赵德妃息息相关,绝不会做自毁长城的愚蠢行径。
但若是太师府不知情呢?
被人当作棋子,肆意利用,进而戕害至亲。
司菀抿唇,她对钟粹宫的情况一无所知,又不甚了解妇人生产的过程,即便去了,只怕也无法发现端倪。
“母亲,我想下车一趟,您先入宫便是。”
赵氏面露诧异。
司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马车停在官道转角处,司菀带着金雀悄然离开。
前方太师府的马车早已调转方向,坐在车内的司清嘉和赵弦月,自然无法发现司菀的举动。
半个时辰后,赵氏抵达钟粹宫。
司清嘉回头望去,瞧见赵氏独自踏进宫室,面色不由变了变。
“母亲,您一个人来的?”她试探着问。
赵氏颔首,态度疏离。
旁边的赵弦月先请安,而后忿忿不平道:“姑母,您莫不是忘了,清嘉才是您嫡亲的女儿,又被封为孝安郡主,风光无限,怎能开府另过?让旁人见了,指不定会以为秦国公府不懂规矩。”
赵氏语气淡淡,“弦月,姑母先前提醒过你,莫要插手秦国公府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