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试过的留子突然搞这种杂技,这种滋味也是难以言喻了。
“悉尼大学好像有攀岩社吧,你去过吗?”黄雅乐紧张地深呼吸着,看向程水。
“怎么可能啊,”程水开始把绳子绕着书桌中间绑,书桌的大小正好大于窗子的长度,如果她们的重量太大,书桌位移,也会撑在窗上保持平衡,“我只在动作电影里看过这种下楼方式。”
“我也是。”
“好了。”程水尽量系紧了绳子,多系了好几个结,她回想起自己刷到过的那些教你系绳子的网络短视频,但很可惜,那些花里胡哨的打结方式她一个都记不住。
黄雅乐和程水沉重地对视一眼,开始系自己的头发。
汗湿的长头发粘在脖子上,又被系成一个团在后脑。程水在扎头发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她叫停了黄雅乐:“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她在包里找到了剪刀,吭哧吭哧地开始剪头发。
“哇!!你干嘛!!”黄雅乐一惊,“扎起来不就好了吗?”
“不行,太碍事了。”程水歪着脑袋,咔嚓一刀把后脑的头发全部剪掉了,呼噜两下,只剩下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寸,像个毛茸茸的海胆。
“你要不要剪?”程水把剪刀递过去,黄雅乐咬着唇有点犹豫,程水说:“下楼的时候万一头发散了,挡着脸看不清容易踩空掉下去。”
“我剪。”
两只海胆把书桌移到窗子前,背着两个大包,攀上了窗子。
“小心点。”程水打头阵,她叮嘱了一声黄雅乐,便慢慢握着被套绳子往下,毒辣的太阳立刻照到了身上,整个皮肤烫的发烧。
她一只手紧紧抓住被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脚踏在略粗糙的墙面,另一只手手指扣着窗框,一点一点往下挪,她不断吞着口水,目光下移,离下一层的窗框还差一些,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放开窗框。
两只手迅速握紧了被套,手臂青筋暴起,她咬着牙,慢慢往下挪,整个人都在克制不住的因过度用力而发抖。
终于踩中了四层的窗框,她往上看,刺眼的阳光不断刺出她的生理泪水,她对着黄雅乐的人影微微点头。
黄雅乐深呼吸给自己打气,颤抖着握紧了被套,学着程水的样子,一点一点往下挪。
随着重量向下,巨大的乓地一声传来,两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是书桌撞上了窗子!
还好书桌两边还抵着墙,她们焦虑紧张地无法呼吸,加快速度下降。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一些骚动,程水正在从四层攀到三层,隐约听见四层杂乱的脚步声上移。
是感染者被惊动了。
程水喘着粗气,继续往下移动。
一直到达了二层,她往下看离地面还有多少距离,目光却陡然一凝。
底下围了好些感染者,抓牙舞爪地朝她们抓来!
黄雅乐没注意到这点,还在往下移动。
“等等!”程水喘着气,小声叫道,“底下有感染者!别动!”
黄雅乐瞬间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她根本不敢往底下看,小声道:“下,下不去了,那怎么办?”
程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手臂逐渐发酸,浑身都叫啸着累,喉咙因缺水而疼痛,更别提毒辣的阳光还在锲而不舍的试图炙烤她。
她闭上眼,咽了口口水,说:“声东击西,我们声东击西。”
她踩在二层的窗框上,脚跟悬空,双腿笔直地绷着,汗顺着下颚滴落。
“什么意思啊你要干嘛啦!”黄雅乐小声哭嚎着,抱着被套绳子说,“这下怎么办要完蛋了我们都要死了。”
“大部分感染者都在五楼,对不对?!我们没办法直接到楼底下了,我们走二楼,走另一条楼道从后门出去!”
“可是会有声音啊啊它们会往楼下跑!脚底那些也会越堆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