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缺水,三天都说多了,我们最多还有一天半。”
这样的噩耗让两人无精打采,好不容易解决了感染者,能坐下来休息,又立刻要开始盘算接下来该怎么活,衣服被汗水打湿,又□□热的澳洲空气蒸干,又打湿,咸菜干一样耷拉在身上。
“走外墙不行吗?”黄雅乐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自己差点都从六楼外墙下到五楼的过程中失脚摔下去,哪里来的自信她俩可以在外墙如履平地,带着物资归来。
“邻居家的窗开着我才有机会攀过来,”程水也打消了黄雅乐最后的念头,竖着不行,难道横着也不行吗?是的,横着也不行。“窗框太滑了,如果窗子本身不是打开的状态,我没办法攀过去,拉开窗子,再进入房间。”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恐慌如同藤蔓般生长,渐渐攥紧了二人的心脏。
她们该怎么办?
“我们得离开这栋楼。” 最后,程水说,她的眼睛里有不安,有害怕,有对未知的恐慌,也有不情愿,但还是说:“我要回国,我不能死在这里。”
“你还想要回国吗?目标这么宏大?”黄雅乐瞪大了眼睛,她嘟囔着说:“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这栋楼都不一定。”
程水皱了皱眉,她有点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生硬地说:“你不想走的话,我就一个人吧。”
黄雅乐这下眼睛瞪的更大了,她讨好的笑了两下,凑近说:“你别生气,我肯定和你一块啊!我就是觉得,咱俩得再琢磨琢磨更仔细的方法,不然就这么冒冒然的跑出去不太好吧?”
程水张了张嘴,刚刚的气奇异地消了下去。她有点尴尬的眨了眨眼睛,也有点后悔自己的语气。
……她真的不太会说话啊。
她懊恼地想。
她挺喜欢黄雅乐的,她也不太想让黄雅乐认为自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现在的场景令她脑中闪过了好些画面,都是从前交友时,对方的哪句话令她不高兴,她默默的忍着,生硬地表现着,结果到了最后,她就没有这个朋友了。
黄雅乐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一直看到她忍不住扭开头,才松了口气,道:“我们肯定不能走楼道了,但是我们还是可以走外墙啊!你想,我确实是拿被套下楼失败了,那确实是我的问题,但如果再来一次,肯定可以的,我们两个人把被□□紧实点,一路爬下去,不就出去了吗?”
“然后去哪?”
黄雅乐哑声了,她结巴了两声,很快,她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去找其他中国人吧?”
“去华人区?”?
北悉尼附近,有北悉尼最大的华人区,北悉尼最大的商业区,悉尼最有名的中国人聚集地之一。
车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