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脸女生说,“你呢?”
新南威尔士大学也在悉尼,在全球大学排行榜上和悉尼大学不相上下,学校官方经常表面亲密,背面蛐蛐,属于塑料友谊的关系。
“悉尼大学科学,主修生物。”程水把地上的杂物整理了一下,靠在灶台上,说道。
“哇!怪不得你知道病毒这些,早知道我高中就选修生物了,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圆脸女生瘪着脸,说:“都这种情况了,谁还需要学金融的啊。”
程水笑了笑。
她把目光重新投向地上的尸体,突然,她发现了什么。
手。它的手。
记忆回到了昨天,她想起来自己是怎样在恐惧和激动下用刀砍中拉丁裔男人的手,皮肤肯定是破了的,应该也有流血,走廊昏暗,她没有看清楚,但一天时间内,伤口不应该会恶化成这样。
它的手掌上有一道刀砍的痕迹,肿胀得像被打进了毒液,皮肉四周泛起浓重的紫黑色,周围细小的血管凸起,呈现出蜿蜒的暗红色网状,一直延伸到手臂停下。
按照狂犬病的传染机制,如果有受到感染的人的唾液触碰到伤口,病毒就会进入人体组织,逐步入侵神经系统,直到受害者彻底感染。
那么,会不会有可能,昨天男人被砍伤后,接触过感染者?
那为什么他会在受伤后突然发病呢?
这种病毒的运作机制到底是怎样的?
程水咬着唇,出神地想着。
“哎!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你叫什么呀?还没谢谢你的饼干,真的救我大命了,我本来都要魂归西天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圆脸女孩笑嘻嘻地说,眼睛弯弯的:“我叫凯西(Cathy),中文名叫黄雅乐。”
“我叫程水,程序的程,水就是那个水,喝的那个。”程水的思路被黄雅乐的叽叽喳喳打断了,她没有不满,站起身,看向她说。
“没有英文名吗?”黄雅乐下意识问。
澳洲留学生之间为了方便,很多时候其实并不怎么用中文名互称,除非此人并没有英文名,或者刚来澳洲不久,不适应这样做。
“我没有英文名。”程水说,“或者你可以叫我water?”
黄雅乐笑起来,她有颗虎牙,一笑就露了出来:“还是程水好听。”
程水也笑了,她奇异地放松下来。
“你能帮我个忙吗?”程水指了指地上的肢体,又指着断成一半的扫把。“帮我把这个弄出我的房间,谢谢你,不然太恶心了。”
两人合力,把地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尸体的尸体丢出了房间,房门被关上,现在室内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
程水重新拿杂物把门堵住,拧着眉环视室内,又动手开始收拾起东西。
黄雅乐好奇地看着她:“现在要收什么?”
程水停下动作,好笑地说:“难道你还要住在这吗?看地上那摊血,没水能清理掉,会很臭的。”
黄雅乐哦哦地点头,反正她下来的目的就是跟着程水一块走,她跟着叠起被子,看着程水拿出了两个大黑包,往里面装着食物,手电筒,一切用得上的东西。
“咱们去哪啊?”黄雅乐看着程水装了大把东西进包里,问了一句。
“我们隔壁先住一下吧。而且,我们刚刚发出的动静太大了,不对,是我这间房间这两天发出太多动静了,这栋楼里的人只要没聋,就能注意到这里。”程水装好一个包,看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还住在这里很容易被围攻。”
黄雅乐点点头:“好有道理。”
程水装好另一个包,递给黄雅乐,打开了窗户。炎热的热风夹杂着腐臭的刺激吹进来,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脸。
“你跟着我就行,小心点,窗框容易滑,我先过去,然后我再接着你。”程水攀上窗户,转头看了眼黄雅乐说。
黄雅乐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