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竞然是谢怀瑾说出来的,也惊讶于对于他爱她这件事情在揭开面纱的时候她没有一点惊讶。
为什么是爱?
想来想去,好像只能是爱。
辞盈在有一日安静地想去,她拥有一份始终不健全的爱。开始的不太美好,结束的也是。
她沉默地从来没有回应,只在一次次沉默中想起从前。想起从前,就会想起谢怀瑾。
这两年辞盈争了很多东西,和宇文拂争位置,和燕季争兵权,有时候很累,有时候心又因为权势跳动,争来争去,这些东西她都争到了,这不是她年少口中所称谓的自由,却已经是她最接近自由的时刻。她想,可能就这样的了吧。
燕季有一日突然问她想不想做皇帝,辞盈竞然真的思虑了一会,在燕季逐渐狂热的目光中她又摇头:“我很认真想了想,我应该是不想的。”她见过皇帝,在她是谢夫人时。
大殿之上,群臣乃至于天子为谢怀瑾俯首,她后来想起天子,总是想到那一幕的谢怀瑾,那曾经令她畏惧的权势,如今就这样被她握在手中,她也逐渐明白了谢怀瑾当时的高处不胜寒。
她一点点明白了他。
于是一点点明白了自己。
爱不曾让她自由。
但她现在想要关于爱的自由。
辞盈坐上了去长安的船,她同燕季说她一月后就回来,燕季整理着桌上的公务,想了半天只说一句:“晚一些也没关系,也两年了。”辞盈坐在船上,想起很久以前,她借着一艘商船逃离长安。那时她没有想过,有一日她会主动坐船再次踏上长安这片土地。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