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应姨母心意好吗?”
在场人忙忙点头,纷纷附和,有几人不服却被身边的人按下头,在散去后低语,四长老尸体都没凉呢,这么想当下一个尸体,这段时间谢家死了多少人心里没数吗,没见家主都没管吗?
墨愉无声回到谢怀瑾身后。
众人散去后,谢清正无声凝视着谢怀瑾,香炉里面那根香已经要燃尽了。
“殊荷。”谢清正的声音低了下去。
谢怀瑾抬眸望向谢清正,淡声问道:“你百年之后是想同我母亲合葬,还是姨母?”
人后他已经不再唤他父亲。
殊荷平静地恨着他,像恨着谢家一样恨着他。
谢清正要说的话就咽了回去,只用一种悲哀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孩子。他宁愿他的孩子同他一般麻木一生,不至于到了现在孑然一身,恨着家族也恨着他。
谢家用了十几年,养出了世人无可指摘的君子。
可殊荷不是君子,是怪物。
披着君子皮的怪物。
谢清正仿佛已经看见谢家这轮大船的沦没,他咳嗽着说不出话,谢怀瑾收回眼神转身离开,墨愉依旧像一条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只在拐角穿过门的时候,很冷地向里面看了一眼。
*
谢怀瑾走后,辞盈换去了身上的嫁衣,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跪在夫人灵堂前守灵。
半夜时分,辞盈恍然想起今天是她和谢怀瑾的新婚夜。
小碗黄昏时分传来了消息,说待到夫人下葬那日,会给小姐移坟。辞盈只思索了一瞬,便明白了。
玉笙只给她留了一方帕子,夫人的手信也未提及她,应当是不想她卷入这场风波中,而这么快就定下来,辞盈不难想到夫人拜托了何人。
谢怀瑾。
辞盈守了一夜,隔日清晨却也不还觉得困倦,被小碗扶起来准备回去修整一番再来时,灵堂外面陡然传来陆陆续续说话的声音。
辞盈停下步子,一个穿着淡黄襦裙的少女领着两个上了年纪穿着雍容华贵的老人步入院子,辞盈只一眼就明白了是谁。
穿着淡黄襦裙的少女见了她,似是认识她一般,狠狠瞪她一眼后转身挽住老妇人的手:“祖母,祖父,姑姑的灵堂就在前面了。”
辞盈站立在灵堂前,几人经过她时,少女将她的身体猛地一撞,辞盈被撞到柱子上扶住柱子,小碗忙扶住辞盈,见少女嚣张也不敢贸然张嘴。
少女于是更得意,却也嫌恶地看着辞盈。
辞盈从柱子上缓缓起来,她捏了一下自己发酸的手臂,望向一直未说话的两位老人:“您二老既然来了,就去给夫人上柱香吧。”
两位老人望向灵堂里,拒绝了身后奴仆和搀扶,连一旁娇俏少女的关心也拒绝了,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少女看了辞盈一眼后,也进去了。
两个老人扶住棺木,小心推开一些,嗓音苍老低哑,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玉笙那丫头呢?”
辞盈将玉笙撞柱的事情说了一遍,两老听后哭了起来,半个时辰之后被仆人搀扶着离开了。
小碗愣愣地看着,轻声道:“是林国公夫妇吗?”
辞盈点头。
“那小姐为何要故意相撞?”小碗义愤填膺。
辞盈心中有猜测,但是没必要说给小碗听,特别是在夫人的灵堂面前。她吩咐了人守着灵堂,自己准备回去修整一下,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她的东西都被奴仆搬到泽芝院了。
辞盈带着小碗回去,这次泽芝院守门的侍卫换成了当时守在夫人院子前的烛一、烛二两人,两人见了辞盈,低头:“少夫人。”
辞盈问:“公子在吗?”
烛一烛二摇头:“林国公府来人,公子去接待了。”
小碗随着辞盈进去,眼睛在烛一烛二脸上转了转,进去之后小声说:“他们生的好像。”
“同胞子。”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