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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中(1 / 3)

书房里。

袅袅的烟从香炉里面飘出来,里间的婢女跪地相迎大步而来的主子。

谢清正步至案几前,拿起上面的书就一把向后面的人影丢了过去,周围本就跪地的奴仆忙将头埋了下去,谢清正言语之中满是怒气:“谢怀瑾!”

谢怀瑾不疾不徐抖了抖自己被砸皱的衣袖,温声道:“父亲生气了?”

他的声音实在太平静,平静到了一种不尊敬的地步。

跪地的奴仆瑟瑟发抖,恨自己今日为何偏偏值了书房的班。

谢清正怒火中烧,猛地望向谢怀瑾:“你今日应下了,该如何同长老们交代?即便那婢女有姜家养女的身份,依旧会成为长安的笑话。”

谢怀瑾淡声笑了笑,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平淡地恍若夏日天边的云:“父亲当年于母亲丧期迎娶姨母,姨母逃婚未成被逼着上了花轿,这些年来可有人在父亲面前耻笑姨母?”

话至此,身姿颀长的青年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卷,素白修长的手将其杂乱的章页一一抚平,慢条斯理地说:“如若没有,父亲,你凭何觉得这长安有人可以笑话我的妻子。”

谢怀瑾闭上书卷,背着光站在一片阴影中,淡淡地看向谢清正。

谢清正的盛怒一点一点消散,他看着面前的谢怀瑾,疲倦地闭上了眼:“长老那边你准备如何解释?”

底下的奴仆身体瑟缩得更厉害,他们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割了自己的舌头。他们听不懂为何家主突然转折,但是这一场交锋让他们明白,或许......谢家要变天了。

谢怀瑾淡笑:“为何要解释?”

在谢清正陡然睁开的眼睛中,长身玉立的青年薄唇轻启,眸色极淡:“老而不死,是为贼。”

从书房出来时,谢怀瑾浅浅看了一眼书房门口跪着的婢女,移开眼神的刹那,婢女捂着脖颈倒在地上,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就瞪大眼睛死了。

书房地板上顷刻染了血,墨愉收回手中的匕首,低声对不远处的谢清正请罪:“前些日下面人传下来的情报中,有一张奸细的脸同这婢女实在相似,还请家主不要怪墨愉擅作主张。”

话说的恭敬,可墨愉的语气冷的可以冒寒气,檀香味中混入了大量的血腥气,剩下的人全都瑟瑟发抖。

谢清正坐在椅子上,已经失去力气,对着墨愉说了一句:“滚。”

墨愉低头算作领命,转身跟上前面谢怀瑾的步伐,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像是白日里一道漆黑的影子。

行至一道院门前时,谢怀瑾淡淡出声:“沾了血腥气,就别进去了。”

墨愉停在门外,其他人躬身行礼:“长公子。”

谢怀瑾直直向着里屋走去,玉笙搀扶着林兰坐起来,不似刚才在谢清正书房的漠然,谢怀瑾语气之中满是关怀:“姨母身体可还好?”

日光中,青年卓然而立,林兰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

她默然,吩咐玉笙去斟茶。

玉笙悄然退下,在珠帘外看着里面对峙着的两道人影。

“今日之事可否算作殊荷给姨母的诚意?”

林兰没有说话,安静了很久之后才道:“我想错了,你并不像你的父亲。”比起林清正,谢怀瑾更像她的阿姐。

当然,这两个人林兰都不喜欢。

林兰缓缓蹙起眉,从床上下来一路到了青年身前。她盯着谢怀瑾的眼睛,眼中满是凝重,声音虚弱但郑重:“谢怀瑾,同我起誓,这一生你会善待辞盈,你未来的妻子。”

谢怀瑾清浅地重复林兰的话:“我谢怀瑾对天起誓,此生会善待辞盈,我唯一的妻子。”他声音缓缓而停,望着林兰,淡淡地说出了后面的话:“若违此誓,天地于我皆是囚牢,困绞日夜,身死而灵灭。”

林兰久久未言,她看着谢怀瑾的眼睛。

谢怀瑾有一双好看的凤眼,此时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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